卓力格圖陰沉著本就不友善的面孔,狠狠的踹開了仁壽宮的大門,緊接著賓得爾雅也跟了進來,憤怒悔恨的目光讓太后不寒而慄,心中捏了一把冷汗,聰明的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失去說話的權利呢?她猛的推了一把吉雅,冷冷的說。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威脅哀家,你以為藏在了仁壽宮,你就可以活命麼?哀家告訴你你太自以為是了!卓力格圖給哀家將這個女匪拿下!”
吉雅不解的眼神看著太后,心中說不出的惱怒,可是太后處處逼人的眼神讓她沒有了說話權利,那雙看似憎恨的眼神卻隱藏著一絲說不清的秘密,吉雅反而變得更加配合了。冷哼一聲,唇齒間迸發住兩個字“卑鄙!”,便惱怒之極的在賓得爾雅腳下站起來,很不屑的看著對方。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隨便,少來的廢話!”
賓得爾雅冷冷的掃射了一下太后詭異的表情,再轉頭看向眼前這位打扮奇異,又一副冷傲張狂的表情,心底泛起一絲冷笑,多麼大的一個諷刺,以為這麼聰明的掩飾過去,寡人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麼?那寡人就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的冷漠果然讓人冷卻退縮幾步,可是太后是何等人物,她豈會這樣平白無故的認輸,她的眼睛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抓住最有利的擋箭牌。她輕藐的眼神勾起嘴角一絲冷冷的微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看著被阿木古漢抱著的薇薇。
“哎呀,阿木古漢,你怎麼可以這樣抱著陛下的王妃,託婭,快點看看王妃剛才受到的傷嚴重麼?陛下幸好卓力格圖大人來的及時,你可要重重的賞賜大人一番。”
“哼!”
賓得爾雅早已被惱怒和嫉妒衝昏了頭,冷哼一聲從太后身邊走過,得意的太后嘴角勾起一絲嘲笑看著卓力格圖,他的一箭雙鵰太厲害了,卓力格圖忽然眉頭緊鎖,緊握著拳頭,心裡著實為弟弟捏了一把汗,真擔心他會難逃斥責,死於這場橫禍,他就這麼一個弟弟,他必須的想辦法救他。
“陛下,我想臣弟一定是護住心切,還望陛下能放臣弟一命,微臣定當以死相報!”
卓力格圖匍匐在地行著大禮乞求道。阿木古漢卻滿臉的擔憂看著剛剛昏迷的薇薇,似乎壓根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幾乎連陛下和哥哥的到來都全然沒有察覺一般,依舊緊緊抱著薇薇。
賓得爾雅狠狠的推開阿木古漢,從他的懷裡奪去薇薇,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放在薇薇的嘴裡,冷冷的轉頭說到
“你想要寡人怎麼處置他!非禮寡人的妃子這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來人,把這些人給我帶下去,關押天牢!”
“是!”
卓力格圖沒有再說什麼,陛下畢竟是高高在上的王,這個時候再做過多解釋,他的皇家顏面何在,他默默的退在一邊,甩頭示意手下的侍衛上前帶走了自己一言不發的弟弟和那個女匪。
忽然一直沉默的託婭像意識到什麼猛的清醒了過來,扶著柱子站起身來喊道
“等一下!”
放走西夏王子(2)
“你想說什麼?”賓得爾雅冰冷的眼神中似乎凝聚了一團讓人窒息的空氣,彷彿在這一刻他的眼神在恥笑託婭罪臣之女的身份,託婭含著淚水別過頭去,哪怕自己的話沒有人會再捨得留一份信任給自己,她也不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她猛地用手指向太后,憤怒的說“陛下,她……”
“閉嘴!”
託婭的話還未出口,賓得爾雅不容置疑的眼神,冷酷無情的表情讓她退縮了,彷彿剛剛那絲嘲笑後的眼底泛起一絲責備,託婭再也無法安奈自己悲憤的心情,眼淚奪眶而出。
跌落在腳下,狠狠的濺起一絲絲塵土,萌向自己那顆疲憊的心,難道自己又做錯了麼?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用這樣的眼神去審視自己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字。
賓得爾雅不知何時彷彿對這個女人感到一絲的殘忍,低頭看向薇薇忽然緊皺的眉頭,彷彿她在責備自己,心猛的揪痛著,轉而低著頭怒斥道
“把這個女人帶走,寡人要她服侍王妃,直到王妃醒來的那一刻。否則斬無赦!”
這對賓得爾雅來講已經是很仁慈的裁判了,或許他是出於另外一個安排,把她留在身邊去牽制遠在黑水城的丞相大人,他不是過於緊張丞相沒有辦法息事寧人,他冷冷的眼神看向太后,而是警惕這個永遠都不能消停的太后會不甘心。
西夏王的突然來訪,居然莫名其妙的會選擇她作為賭注,那證明丞相已經開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