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上雖說荒涼,到底是有人戶在,魏人若想查人,定然會來啊,這有什麼奇怪的。”
她笑嘻嘻說道,“你看,我可不就是將你給撿回來了。”
商濯笑著說是,“若非是你,我可能在黃沙中死絕了,這裡的黃沙炙熱,藏身容易活命難。”
阿瀅搖頭晃腦點頭,“是啊,話說回來,我適才跟你講的事情你可聽見沒有?”
自然是聽見了,左不過是買馬的事情,四十文而已值得她說了一路?當真是...如此也好,她既然看重銀錢,將來用錢打發了她就是。
“馬商許就是誆騙你的,不過這是難保,說不準。”還用想嗎?必然是挨誆騙了,馬商訓練的馬匹歷來是聽教訓的,會聽哨聲行路,不會走失,那匹踩到他的馬從阿瀅的手裡掙脫出去,定然是回了馬商窩裡,她居然還心存懷疑。
真真是笨了。
商濯安慰她道,“不怕,待回了我家,你跑失的銀錢,我還了給你就是。”
“你真要還我?”阿瀅歪頭問。
商濯頷首,“嗯。”不過就是些散碎的銀錢。
不提塞北,阿瀅轉而問起他家中人口數目,商濯一一渾說應下。
阿瀅越聽越是沒底,他的家底殷實,他的家裡人不許他們兩人一處又當如何?
思及此,阿瀅不免憂慮,她垂下眸不說話了。
原本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姑娘忽而靜下來,商濯還有些許不適應,側目見她不說話,商濯問她怎麼了?
阿瀅支支吾吾說,“你家裡的人會不會無法接納我。”
商濯心裡想自然無法接受,嘴上說不會。
“阿瀅,你不必擔心,我會妥當安排好一切。”
聽著男人溫柔的聲音,看著他俊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阿瀅微微放下了心。
趕了一天的路,阿瀅還沒有累到,她的馬就先撐不住了,忽然就往下倒,要不是旁邊的商濯反應快,她只怕是要摔個重傷。
將她嚇得驚魂未定,被男人撈到懷裡,商濯甚至能夠感覺到她心跳成什麼樣子,從未見她喘成這樣,胸脯不斷起伏,髮鬢微微散亂,十分近的距離,他默默挪開眼,手握著馬韁繩,將小姑娘困在懷中。
阿瀅緩和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