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敢再多耽擱,雖然她對蛇沒有什麼研究,但從傷口的顏色以及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看來,她也知道這條蛇肯定是條毒蛇,蘇盼月立刻拆了自己的頭帶,正當她想要用髮帶將自己下臂近手肘處系起來時候一雙手突然從上方伸了過來。
蘇盼月一驚,因為中蛇毒的關係她竟然完全沒有留意到有人靠近自己。
直到看清楚來人的模樣,蘇盼月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你啊……”
“你這個笨蛋!”與往常或雲淡風輕或胸有成竹的語氣不同。此刻白衣男子的聲音裡充滿了隱忍的怒氣。
他從上官山莊一路跟蹤蘇盼月到了鬼面村,又從鬼面村跟著蘇盼月和那一群孩子到了河邊,對於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他全部都看在眼裡。他知道蘇盼月是為了救那個小女孩兒才讓自己受了傷,但他卻依舊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怒火,若不是現在並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他此刻定然要好好地將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狠狠地罵上一頓。
但他現在卻沒有罵人的心思,從傷口的狀況來看,那蛇的毒性不小,必須做緊急處理。
蘇盼月也沒有去在意對方那隱忍著滿腔怒火卻隱藏不住關心和在意的話語。她現在可不比白衣男子緊張,畢竟中毒的人是自己。她可不想英年早逝。笑了笑,蘇盼月道:“我靴子裡有匕首,傷口需要放血。去河邊,在水裡放血比較快。”
白衣男子也沒多言。依言從蘇盼月的靴子裡取了匕首,然後將蘇盼月抱了起來走到河邊。
蘇盼月並沒有拒絕白衣男子這樣親密的舉動,因為她知道中了蛇毒的自己還是減少運動比較好,不管是走路還是掙扎都只會讓她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
將蘇盼月放在河邊坐下之後,白衣男子拿起匕首在蘇盼月的手背上距離傷口一指遠的地方劃了兩刀,然後將蘇盼月的手放進水中緩慢卻用力地由上而下地擠壓著毒血。
直到黑色的血水慢慢變成紅色白衣男子才停下擠毒血的舉動,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將蘇盼月的手包紮起來。
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後,白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送到蘇盼月的嘴邊。“吃下去,這是解毒藥丸。”
蘇盼月並沒有去懷疑白衣男子所說的話,順從地取下了臉上的面具然後就著白衣男子的動作直接將白衣男子手心裡的藥丸吞了下去。
在蘇盼月摘下面具的一瞬間。白衣男子竟不由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鬼怪面具實在太過面目猙獰,在面具摘下的一剎那美與醜所形成的強烈對比竟讓白衣男子感覺到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眼前這張呈現著中毒後的疲憊和虛弱的臉並非是白衣男子記憶中的模樣,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眼前的人,雖然唇色有些發白、臉色也有些蒼白。但這份病容並沒有破壞這張面容的美好,反倒添了幾分病態之美。額角因為疼痛而留下的冷汗更是將這白皙的肌膚映襯得愈發動人。線條姣好的脖頸處粘著著幾縷被汗水打溼的髮絲,白與黑兩種完全相反的顏色所形成的強烈對比差點讓白衣男子移不開視線。
白衣男子從來不知道當年那個因有趣的性子而讓自己感到喜愛的少女竟有一天會出落得這般美好,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在去上官山莊的路上時聽到的那些關於眼前這個人在上官莊主生日宴上的驚鴻一瞥的傳聞,當時他還以為只是那些人太過誇張,因為他記憶中的少女並非是個大美人,但今日一見,他竟有些晃神,也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那些人所言非虛,只是他記憶中的少女已經不知不覺在他所不知道的時候出落得美麗動人了。
不過蘇盼月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給了眼前的男子怎樣的衝擊,只是衝著眼前的人微微一笑,道:“謝謝。”
收回思緒,白衣男子問道:“這麼輕易就吞下了藥丸,你難道就不怕我害你嗎?”
“要害我又何必救我?”蘇盼月笑道。
“這可不一定,也許……”
“鬼面……哥哥……”正當白衣男子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詫異而有些不確定的聲音。
蘇盼月扭頭望去發現來人是去而復返的虎子。
悄悄將已經包紮好的手移到虎子看不見的地方,蘇盼月不解地問道:“虎子?你怎麼又回來了?”
虎子一愣,怔怔地看了蘇盼月半響才終於回過神來,但卻並沒有回答蘇盼月的問題,反而是不確定般地又喚了一聲:“鬼面……哥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