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傷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路兒不悅地睨著那纖細的人兒,不過半個月,她卻是更加的消瘦了。
“金公子,你不能再靠近了。”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界邁開的腳步一頓,金寶兒尋聲望去,不是那老道士又是誰,他正站在高築的木塔之上,神情肅然地俯視著自己。
“道家,放了他,他沒有錯。”她扯著嗓子,發出低啞而難聽的聲音。
此話,在人群中恍若一個巨大的悶雷,振得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向她,金家大公子為人善良,向來喜好救濟貧困之人,難不成,此次還想救一直蛇妖不成?
“大哥!”金礦和金磚從人群裡飛奔過來。
“大哥,你說什麼傻話呢,那是妖,不是人,救了它,說不定會回來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吃掉的。”怕被蛇妖聽到,金礦小心翼翼地一手捂住嘴對著金寶兒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可惜,即使他的聲音再小,還是被其聽到,路兒吐著蛇信嗤笑了一聲,又徐徐地搖晃著蛇尾,雙目緊盯著金寶兒頸項間被豔紅的血跡染紅,如朵朵梅花徐徐綻放,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惱怒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她一手揪住了他的衣領。
“什麼妖!他在我們家生活了這麼久,你難道不記得他是路兒了嗎?”憤怒得雙眼血紅,可她的手,卻是那般的無力。
金礦和金磚兩人對視一眼,大哥該不是被那莫老闆劫持嚇傻了吧。
“大哥,你在說什麼胡話,路兒是誰,那隻蛇妖?”伸手指著木籠中巨大的蛇妖,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可能會住在我們家,大哥,你不舒服,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我去給你找大夫看病,一定很快就好的。”
用力地閉上眼簾,她深吸了口氣,又猛然張開,徐徐地鬆開了扣住他衣領的手。
這不怪弟弟,他們不記得是正常的,都是他,是他施了法術令所有的人忘記,卻是偏偏只有她記得
“路兒難道你以為如此,我以後的生活,就可以過得心安理得嗎?”她一手撫向腹部的位置,竟是能清楚地感覺到那微小的生命在顫動,“那麼,他又怎麼辦呢?”垂下眼簾,她苦澀一笑。
大哥怎麼在對一隻蛇說話,金礦和金磚兩人緊張兮兮地護在她的身旁,生怕大哥等下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就在眾人以為金寶兒瘋了之際,不想,那隻巨蛇卻是開口說話了。
“你不該來的。”簡短的話語,清爽而清晰的語句在整個寂靜的空地上傳盪開來。
“它,它說話了,蛇妖說話了!”某人愕然地大呼!
瞬間,所有的人都退了一步,整個場地頓時人聲沸騰,比起喧鬧的菜市場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靜,安靜,大家莫要吵了師傅做法。”平生揚了揚拂塵,著急地喊道。
見自己說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便伸手自衣袖中拿出一道黃符,唸了幾句咒語,一道火苗自道符上燃起。
猛然間,他剛才說過的話,被放大了數十倍,整個小鎮被震耳欲聾的聲音晃了幾下,便是如死一般的寂靜。
人人面面相覷,知道了道士的厲害,不再多言。
“道士,道士,小道士。”不顧金礦和金磚的阻攔,金寶兒仍是嘶聲叫喊著,血跡順著她的頸項點點蔓延,卻彷彿沒有任何的感覺一般。
平生望了過去,看了眼高塔之上師傅無奈搖頭的表情,只得走了過去。
“金公子,你還是回去吧,免得看了傷感,而且,你現在的身子不是一個人的。”瞟了她的腹部一眼,他語重心長地勸道。
“就因為不是一個人的,我更不能放棄他,小道士,求求你,放了他,可好?無論你們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們,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咬著沒有絲毫血色的唇角,她哀求。
“大哥!你怎麼可以為了一直妖怪”金磚才一開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什麼叫現在的身子不是一個人的。
難不成大哥喜歡上哪家的姑娘了?低頭苦思,卻是沒有任何的思緒。
平生搖頭,看來自己根本就勸不動她,以其傷,還能堅持著來到此處,可見其意志已非常人,即便自己再多說些什麼,恐怕也改不了她的想法。
“回去吧,寶兒,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又何必要為了我而放棄你辛苦堅守的一切,”說著,他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她的腹部,“是留是棄,你自己看著辦吧,經歷千年,你以為,我真的只有你一人嗎?我的子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