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其他人了。
不僅僅是刀很詭異,似乎還有件事也是非比尋常,低頭,扯扯這裡,整整那裡,檢查了自己的全身,驀地現本應該受傷頗重的他卻一點受傷的跡象也沒有,彷彿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但破碎的衣服中間的孔洞著顯露著他如同女人一樣光滑的面板卻顯示著一切都是真實的,並非是屬於莫忘的假想。
除此之外,原本被打得病怏怏的,隨時都有可能掛的他一下子恢復到了戰鬥剛開始前,不,比之前的還要好,渾身就像是被加滿了油,充斥著力量,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體內不斷地在體內流動著,就是它帶給了其無窮的精力。
“嘩啦”磚瓦落地的雜音,把即將要消失的塵埃又加重了幾分,在朦朧中緩緩地站起一個人影,把莫忘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去。
時間是證明一切的最好工具,隨著時間的消逝,薄薄的塵埃逐漸地散了開去,而在其中的人影也越來越清楚地呈現出他的面貌來。
哪還有原本囂張地神色,也不富有他一貫的瀟灑,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黃色鎧甲,中間那道x型的凹陷在告訴我們,要不是它,金男子的生命怕也早就化為了歷史的塵埃了。
“咳咳。”一道紅色的液體自他的口中噴出,灑落在殘破的地板上,本就艱難地維持站立的他,隨之失去了體內僅存的力量,一下子癱倒下來,砰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勉強地支撐著軟弱的軀體,心中殘存的驕傲讓他不能完全地倒下來。
抬起低垂的頭,與眼前的白男子對視著,那雙深邃的瞳孔裡毫不掩飾著其中的凜冽的殺意。
形勢一下子反轉過來了,被人掌控生死的人變成主宰他人生命的掌控者,而原來的掌控者卻把自己的生死大權交到了別人的手裡。沒想到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擊就把一切都顛倒過來了,如果這還不能算是奇蹟的話,那麼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能被稱之為奇蹟。
面對著徹底萎焉的對手,雖然莫忘還有點不明其所以然,自己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敗對手的,但有一件事是極其清楚明朗的,緊了緊手中的刀柄,滿腔的怒氣和殺意化為一道亮麗的刀光,劃出了它的美麗,也劃出了它的殺氣。
自己的生命就到此結束了嗎?也好。金男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淡然地接受死亡的到來。
“當”金屬相交出爽脆的鳴笛,把他一下子從死亡的邊界里拉了回來,睜開雙眼,一道粗狂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手中那根銀色的絲線阻止了刀的攻勢。
光頭男擋下了莫忘的攻擊,在一旁的易風也鼓起最後的一絲力量,拖著重傷的身體,出了一道螺旋型的風壓,直撲向白男子。
看也不看來自側面的攻擊,左手的太刀隨手一揮,一道白色的刀光破體而出,與綠色的風壓撞在了一起,輕易地和它一同消散了空氣之中。
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擊,易風那疲憊不堪的軀體再也支援不住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無論是雷諾還是易風,在最後關頭,他們依舊沒有拋棄自己,反而不顧自身的安危,捨身救下了自己,卡洛斯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異樣的感受。
冷冷地瞧著光頭男雷諾,想憑藉這小小的銀絲擋住自己,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手臂一用力,那根細長的銀絲立刻就變得彎曲了。鋒利的刀刃和他寬廣的肩膀接觸在一起,一絲絲鮮紅的血液緩緩地從介面處流了出來,順著肩膀流向了臂腕,在從沿著手臂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板之上。
“夠了。雷諾真的夠了。”卡洛斯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光頭男的背後響起,希望他能停下愚蠢的行為,“為了這樣的我不值得的。““我的命是團長救的,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命就是屬於團長的,要想殺團長,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這是被救起的那個時候,他對自己許下的誓言,而現在的他也在用生命履行著自己的誓言。
雷諾那粗野的語調和他豪放的話語似乎極其的不搭調,但卻使白男子的心中微微一陣悸動,眼前的男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至少在莫忘原來的那個世界,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中,能為別人付出生命的人,他是第一個。當然,這並不表示他會放過他,對於敵人,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既然這樣,那麼你就去死吧。”儘管心中十分佩服雷諾,但他依舊毫不猶豫地揮動了手中那把詭異的兇刀。
也許是卡洛斯他們命不該絕,也許正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的古語,正當死神的鐮刀要收割這夥人的美味的靈魂之際。
“咳咳。”那熟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