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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他踩在秦墨胸口那一腳,任誰都看得出來相當用力,幾乎要把人的肋骨當場踹裂。

要不是秦墨身體強健是個男人,這會兒應該直接被踹暈過去了吧。饒是如此,他也受傷不輕,倒在地上咳了好幾聲,鮮血混和著口水一併咳了出來。嚇得旁邊那章少趕緊過去扶他,同時用一種頗為驚恐的眼神望著段輕哲,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二,二少,您這是……”

段輕哲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斯文儒雅的表情,好像剛才突然爆發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似的。他順手整了整風衣的下襬,居高臨下盯著秦墨。出乎他的意料,秦墨並沒有惱羞成怒,雖然有些狼狽,但整個人竟然意外地灑脫。他推開了章少的手,隨手抹了把嘴邊的血沫兒,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甚至還衝段輕哲微微笑了笑,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一張口就被口血沫兒嗆著了喉嚨,緊接著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說不疼是假的,胸口那幾根肋骨都像是要斷裂了一般。

他本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虛弱,好拉攏白忻卉的心。沒想到段輕哲比他反應更快,只輕輕掃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他走過休息室門口時,望了眼目瞪口呆的梁婠婠,然後伸出手來,直接將呆若木雞的白忻卉給拉走了。白忻卉轉身的時候因為太急,差點讓金色禮服的裙襬給絆倒。段輕哲伸手扶了她一把,然後兩人便一同離開了宴會大廳。剩下休息室門口一堆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一種撞邪了的感覺。

段輕哲離開的時候走得很快,甚至令人覺得有些急躁,不像他平時那般從容不迫。白忻卉穿著細高跟鞋,一路小跑著跟在他身後,隨著他的腳步節奏快速向前,還要不時提防著踩到裙襬。這一路從宴會廳一直走到地下停車場,真讓人她有種脫力的感覺。

段輕哲將她拉到自己的車前,也沒做過多詢問,直接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就把她給塞了過去。然後自己也跳上車,快速離開了酒店。這一切發生地相當突然,基本上從段輕哲動手打了秦墨開始,白忻卉的腦子就一直處在空白的狀態下了。

事情來得太快太急,她根本沒時間好好想清楚這裡面的因果關係。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就這麼跟段輕哲離開。她來的時候,受的是秦墨的邀請,這會兒就算要走,也不應該跟另一個男人離開啊?這未免有些失禮,而且這個男人,居然還在那裡胖揍了主人一頓,隨即拉著他請來的女賓客,大模大樣地離開了。

這個狀況一直到車開出了十幾分鍾,白忻卉才算緩過神來。當時車裡打著暖氣,放著輕柔的音樂,給人一種非常放鬆的狀態。白忻卉偷偷看了段輕哲幾眼,見他並沒有動怒,才慢慢地有些回過味兒來。

她伸手到包裡去拿手機,想給秦墨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卻不料段輕哲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奪過那手機,二話不說往後排座位上一扔。手機砸到了後排的皮椅,又摔到了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就沒了蹤跡。

白忻卉這下了就有點惱了,不悅道:“你這是幹什麼?”

“別在車裡打電話,會讓我分心。”

這個回答簡直就是耍無賴,白忻卉既好氣又好笑,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我又不開車,我打電話關你什麼事兒?”

一直到這會兒,她還保持著淑女姿態。大吵大鬧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哪怕在和段輕哲鬧離婚的時候,她也是優雅和知禮的代表。她還記得當時段輕哲有拿這個開過玩笑,說她和電視書裡提到的那些離婚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忻卉一直覺得沒什麼事情是值得大吵特吵的。兩個人有矛盾,說開了也就是了。原不原諒由自己決定,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也可以協商,完全沒必要搞得大打出手頭破血流。

但這會兒她卻突然有了點罵人的衝動。她真心覺得段輕哲這個人太過霸道,簡直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就好像她是他的私有物品,可以任由他處置。

白忻卉正要發作,卻見段輕哲微微抬了抬手,像安撫小動物一般摸了摸她的頭,微微一笑道:“別吵好嗎,先讓我安靜開會兒車。一會兒到家了,我們再好好聊聊。”

白忻卉覺得自己真是特別沒種的一個人。明明前一刻還氣得要命,決定拋棄多年受到的淑女教育跟他吵上一架,這會兒讓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消氣了。她藉著外面路燈的光線打量著段輕哲的側臉,只覺得他臉色似乎比平時更白了一點,不由就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