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正準備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這突然下跌的趨勢害他站立不穩,也跟著一起倒了下去。
那杯裡還剩的半杯茶水,就這麼一滴不剩地全潑了出來。大部分都潑到了白忻卉身上,還在一小部分則潑到了段輕哲身上以及地毯上。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兩個人都有點狼狽不堪,身上溼漉漉的。其中一個還滿是酒氣,腳還給扭傷了。這一晚,簡直就是災難的一晚。
段輕哲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想把白忻卉拉起來,卻聽對方在那裡撫著腳踝輕輕呻/吟。他彎下腰來檢查了一下,發現似乎有扭到的跡象,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考慮要不要叫家庭醫生過來,但一看到白忻卉現在這樣子,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抽了紙巾來擦了擦白忻卉胸前的水漬,卻怎麼也擦不乾淨。白忻卉這會兒只覺得腳疼,其他的一概不顧,摸著自己的腳踝在那裡輕輕地哼哼。
不知怎麼的,這樣的一幅情景看在段輕哲的眼裡,竟令他產生了一點感覺。身體裡的血液瞬間湧上了頭頂,令到他臉漲得通紅,就像只突然發情的野獸。
其實他在性這方面,一向是比較剋制的。平時很少去想這種事情,跟白忻卉離婚這一年多,他也從來沒有找過別的女人來替他解決身理需要。他工作不輕閒,經常一忙起來就把這種事情給忘了。很多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圈內人,早已經是家裡一個外面好幾個,整天風流不羈還自命不凡。
段輕哲和他們一比,簡直就是聖人,是柳下惠。要不是熟悉他的朋友知道他的性子天生比較淡,還真會以為他在這方面能力不行呢。
很久沒有辦事情的段輕哲,在見到這樣的白忻卉時,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他努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又用力地深呼吸幾下,然後跪了下來,將白忻卉從地毯上抱了起來。
白忻卉這會兒酒還沒全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他把她抱上床之後,就走出了房間,去外面叫了兩個保姆進來,讓她們替少奶奶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侍候她睡下。
那些保姆都是家裡的老人,對白忻卉很是熟悉,從來沒有見過她酩酊大醉的模樣。事實上這個家裡,沒人見過她這個樣子,所以對她醉酒的事情都非常好奇。段輕哲出去的時候,正聽得他們聚在一起討論這個事情,聲音雖然不大,但偶爾發出的笑聲總讓人覺得很刺耳。
他忍不住上前去,握拳放在嘴邊輕哼了一聲,嚇得那些人立馬立正站好,然後集體灰溜溜地走人。兩個保姆進到樓上房裡,小心地把白忻卉扶進浴室洗完澡換衣服,又扶著她躺回到床上去。
其中一個忙完之後還不忘向段輕哲彙報:“二少爺,二少奶奶的右腳好像崴了,要不要請醫生來家裡看看?”
段輕哲當時正坐在客廳裡看檔案,聞言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十二點了,便搖頭道:“不用了,明天再說吧。”
說完他站起身來,拿著那份檔案去到樓下的書房裡,繼續研究。這一研究就幾乎研究到了天亮,幸好第二天是週日,他不用上班,可以多睡一會兒。
他看完檔案的時候,天色已有些濛濛發亮。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疲倦的筋骨,轉身走出了書房上樓去睡覺。
他原先一直睡在樓上的主臥室了,但這會兒白忻卉正睡在那裡。他推門走進去,擰亮了一盞小燈,藉著燈光仔細看了看白忻卉的情況。她正睡得安穩,呼吸平穩而緩慢,神情非常自然,一點兒也沒有之前焦躁的感覺。
段輕哲一見之下便放了心。看著白忻卉身邊空著的半張床,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躺上去。他關掉小燈之後便又走出了房間,輕輕將門帶上。隨即走進了對面的一間客房,洗澡上床入睡。
外面,初升的太陽已慢慢從東方探出頭來,映得整個天空紅霞一片。
18、親密 。。。
白忻卉醒來的時候,覺得身處的環境既熟悉又陌生。她伸手揉捏著自己頭痛欲裂的太陽穴,睜著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間或眨幾下眼睛,完全回不過神兒來。
在剛醒來的一剎那,她還以為自己身處夢中,才會看到如此不真實的一幕。一直到過了十來秒後,她的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她努力地做了個深呼吸,確定自己現在正處於清醒的狀態下,這才低頭仔細打量起這間房來。
這裡一切都和她離開時沒什麼兩樣。一樣的擺設一樣的佈置,窗簾還是她當年選的那款,地上依舊鋪著她喜歡的厚實的羊毛地毯。就連拐角處的西式矮几上擺放的花瓶,也和當年一樣。那裡面插著一束新鮮飽滿的白玫瑰,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