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無兵可守,一旦山西易手,朝廷在關內的統治也就土崩瓦解了。”
康熙的眼皮跳了一跳,隨即問到:“那你所謂的壯士斷腕是要朝廷放棄關隴河間嘍?”
“這是一招。”胤禔知道自己父皇是怎麼樣一個人物,因此試圖以自我犧牲的勇氣來博得對方的態度改善。“另外還有一招叫破釜沉舟。”胤禔說明道。“海逆在旅順的駐軍固然牽制了朝廷在關外和京畿的兵力,但其畢竟有限,不可能輕易就跨海遠征,而且即便其跨海遠征,直撲京師,以北京城的城防來說,堅持數月一年也是不難。那麼朝廷完全可以將京畿的主力開往徐魯,如此黃河以北當有二十餘萬的軍力,或可以跟海逆殊死一搏。”
站在胤禔邊上的皇三子胤祉質疑道:“此兩議皆不妥,朝廷的財力剛剛因為關外屯墾有了起色,若是吧關隴河間的十餘萬兵馬接回來,那日子又要難過了。至於以二十萬迎戰海逆三十萬更是不恰當,這簡直是拿大清江山做孤注一擲。”
胤禔反詰道:“既然知道沒有了關隴河中的十餘萬兵馬打不贏海逆,那為什麼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海逆逐一擊破,至於將這些兵馬召回來,朝廷用度困難,這些不都熬過來嗎,只要關外的屯墾能擴大,朝廷的財力終有保障。”
康熙知道這些話也就是幾個兒子能跟自己說,至於其他的大臣,哪怕是正黃旗滿洲也未必敢這麼大膽,因此他考慮了一會,向其餘幾個兒子問道:“你們怎麼看,都議議吧。”
被稱為五傻子的皇五子胤祺以及皇七子胤祐照例是不說話,但皇八子胤禩卻目光閃爍:“皇阿瑪,兒臣以為,大阿哥所言或有些見地,如此我大清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刻,或只有依賴黃河天險可以拒敵於國門之外。”
胤禩進而言到:“不過單純棄守關隴河間並非上策,還應該效仿海逆,將全部人口儘可能的遷往關外屯種,如此或能保證朝廷未來的用度。”
胤禩自告奮勇道:“兒臣知道此事艱鉅,然關係我大清江山社稷,兒臣願請旨督辦此事。”
胤祉潑冷水道:“大軍撤退或可能敢在海逆反應過來之前進行,但若是想要撤出百姓的話,勢必耽擱行程,萬一海逆聞訊而至,只怕關隴河中各部未必能安然撤出。”
皇四子胤禛突然陰森森的言到:“若要讓海逆顧此失彼,顧不得關隴河間等處我軍行動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以水代兵,掘了黃河便是。”
眾人側目以視,胤禛卻猶自不覺的言到:“海逆在淮水修河道築堤壩、分流洪泛,成果斐然,然而黃河一掘,定能能使之前功盡棄,屆時萬兆投入化為烏有不算,恐怕還有更多焦頭爛額的事情等著鄭逆呢。”
說到這,胤禛請纓道:“兒臣請旨督辦此事,若有天魘,自然也是報應在兒臣身上。”
然而胤禛馬屁拍在了馬腳上,只聽康熙怒喝一聲:“爾等孽障以為朕真是沽名釣譽之輩嗎?所有等等都要你們替朕來分擔不成。”
胤禩甚為機靈,當即跪倒:“主辱臣死、父辱兒憂,兒臣等即為子又為臣,自然願為皇阿瑪分憂解困,並非是另有居心,還請皇阿瑪考量兒臣等一片忠孝之心。”
雖然心裡暗罵胤禩是馬屁精,但眾人還是跟著跪倒,山呼道:“請父皇考量兒臣等忠心。”
康熙似笑似哭的看著幾個兒子,好半天才緩緩點頭:“都長大成人了,知道朕的苦處了,好啊,好啊,一個個真是我大清的千里駒啊。”
誇讚了一番,康熙有凝神思考了一會,他自然不會像當年裁撤三藩一樣聽風就是雨,因此良久之後才做出決定:“胤禩,胤禩不是要督辦關外實屯嗎?好,年內你就想辦法遷移三十萬晉中百姓充實吉林吧。”
這個任務難度可是不小,因為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了,要讓播下種子的山西老百姓背井離鄉、千里迢迢的趕到吉林,還要在降雪之前準備好屋子、分給土地、最好還能搶種一些土豆、花生什麼的,時間極其緊迫。
但胤禩卻因為得到了難得的實權而興沖沖的應道:“兒臣遵旨。”
然而胤禩看到邊上胤禟、胤礻我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所以又給康熙磕了一個頭:“兒臣想讓九弟、十弟一起幫我,還請皇阿瑪恩准。”
康熙樣子雖然很高興,但卻沒有昏了頭,他看了看胤禟、胤礻我,冷冷一笑:“遷徙晉民乃是勞心勞力,傷民傷財的大事,可是不撈錢的地方,所以還是算了吧,省得到時候給你添亂子,須知道做不好,這板子可是要打在你身上的。”
胤禩不敢多說了,只好向兩人使了個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