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的好意,孤是明白的,不過眼光要長遠一點,不必錙銖必較,只要銀貫能廣泛流通起來,改鑄的錢息才能源源不斷。”
鄭克臧是這樣的態度,唐凱山還能說什麼呢,只好低頭接受。此時鄭克臧的目光移到了銀幣邊上擺放的幾枚銅錢上,這些銅錢一共枚,面額最大的當廿的黃銅大錢,大小約合銀貫的三分之二直徑,其次是當五的青銅大錢,直徑與黃銅大錢相同,再次是直徑只有大錢一半的當二黃銅小錢,最後是與黃銅小錢一樣大小的當一青銅小錢。
看著這些銅錢的大小、厚薄,鄭克臧再次發問道:“唐卿,這些錢幣的面值是如何計算出來的,一旦在市面上流通,會不會有歹人把若干小錢熔了改鑄大錢,攪亂市面呢?”
唐凱山被鄭克臧問的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也是鄭克臧搖了搖頭:“卿回去在計算一下。”
唐凱山羞愧的正想就此退下,但鄭克臧又喚住他:“唐卿啊,貨泉衙門除了關注鑄幣之外,還有一項事務斷然不可懈怠了。”
唐凱山當下表態道:“請王上放心,關於錢莊營運的相關章程,臣等月內便可以奉上。”
“有沒有加入保證金一項?”唐凱山忙說沒有,於是鄭克臧吩咐道。“必須加上,萬一倒帳,大戶儘管肉疼但也不傷元氣,但小戶頃刻就傾家蕩產了,所以必須預先設法彌補。”唐凱山有些不以為然,但鄭克臧堅持,他自是不會說不的。“另外,錢莊的開立有泉貨衙門各省分司審定,但清算必須由計徵衙門,也就是稅務司來辦,權責要分開釐清。”
唐凱山再度應聲道:“是。”
“還有,錢莊要分等,準備金不足的不準超範圍經營”
帶著一連串指示的唐凱山退了下去,但鄭克臧的工作還沒有結束,這不,監察院正卿蔡漢襄又請求陛見
338。弼德院
武定四年六月二十四日,積鬱在心以至於纏綿病榻的武定帝朱由格終於走到了生命的盡頭。第二天,在鄭克臧的擁立下,已經是白髮蒼蒼的皇太侄朱慈羙(炴)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繼位為帝,年號保康,並以第二年為保康元年。
保康帝繼位後的第一件事是為武定帝奉上德宗的廟號以及契天應道博懿禮仁文澤武成餅德弘孝武皇帝,其後又冊封嫡長孫朱怡銘為皇太孫。接著又依照鄭克臧的意思授予廢太子朱慈烯之子朱和渂以高塘郡王的爵號,並將分封到象山以南的鶴浦(南田島),於是除了皇城裡忐忑不安的祖孫倆外,南京城裡的朱氏子孫被悉數清空。
保康帝還準備對鄭克臧進行加封,可鄭克臧此刻已經身兼師、傅這兩個最高文職,又以大都督、招討大將軍掌握最高軍權,實在是已經升無可升了,而且鄭克臧不願意自己幾個孩子日後也以明臣的身份出現在歷史上,因此也堅決拒絕了皇室的加恩,所以這次冊封便落到了福寧侯鄭聰、平陽伯鄭克爽、松陽伯鄭克舉以及寧陽侯鄭明的遺子鄭克安、鄭剋期、鄭克垠等一干鄭氏宗親的頭上。
說起來,鄭克臧其實對這種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作法頗為不屑,但這是保康帝的一次試探,若是不接受的話,怕直接嚇死了這個老人,而一年裡死了兩個明帝,對穩定人心也不甚有利,再加上好歹鄭聰、鄭克爽等都是自己的親戚,所以鄭克臧便勉強點頭接受了。
於是鄭聰被晉為了閩國公、鄭克爽被晉為了南平侯,尚未成年的鄭克舉成了廣豐侯,鄭克安襲了寧陽侯,鄭剋期、鄭克垠也分別得到了伯爵的彩頭。
除了這些在大陸的鄭氏宗親之外,保康帝甚至還想派人到日本去晉封鄭智、鄭柔等人的爵位,但卻被鄭克臧使人勸阻了。想想也是,流放幾人是鄭克臧的命令,現在明帝卻給予加封不是打鄭克臧的臉嘛?再說了,如今日本人扣住他們和鄭藩討價還價,明帝再做加封,不是明擺著告訴日本人,這是奇貨可居嘛
“王上,這是臣遴選的幾處吉壤。”按照歷朝歷代的規矩,皇帝繼位之初便開始為自己修陵,但是武定帝朱由格是在戰亂中匆匆上位的,又是慌慌張張的從福建行在回遷應天城的,連南京皇城都沒有怎麼好好的修繕,更不要說萬年吉壤了,而鄭克臧對此又不在意,因此只到武定帝病入膏肓了才急急忙忙派人為其尋找墓地,這一拖二拖的,直到朱由格病死了,郵傳部(營建司)才拿出了幾個備選方案來。“請王上示下。”
“如今戰事未歇,閔陵陵工不宜過於浩大。”鄭克臧嘆了口氣,不是鼎革在即他想苛待這位前朝的已故君王,實在是軍費浩大,他拿不出這筆鉅額開銷來,也不願為了一個即將走入歷史的王朝,動亂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