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路途,不少賊寇違規違紀,對此,周倉一概予以嚴懲。
賊寇們雖然多有牢騷,可真正敢於離開的人馬卻少之又少。
只因為周倉早有醜話在先:“之前在沐家堡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誰要是不想為官軍賣命,大可以離堡而去,我會為你求情,放你們一條生路,可那時候,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弟兄離開,既然不打算離開,那你們就有了做官軍的準備,我不管以後的事情如何,我只告訴你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當中,我會按照官軍的要求來約束你們,誰要是敢以身試法,我絕不留情。”
周倉說到做到,半途間,幾個賊寇相約逃竄,很快就被外圍的官軍哨探截住了。
人馬送到周倉營中,周倉二話不說,當著眾人的面就把幾個逃卒斬殺了,他嘴裡道:“我周倉言出必踐,誰要是犯了軍紀,我手中的大刀可不會認他!”
賊寇們頓時凜然,他們意識到,周倉是來真的了。
認真起來的周倉,沒人敢惹。
周倉趁熱打鐵,說道:“這一個月當中,你們不要再把自己當賊了,你們是大漢官軍!做官軍就要有官軍的樣子,別他孃的丟了我的臉面”。
“喏!”忠於周倉的嫡系大聲應答。
正月初六,都昌城攻防戰進行的如火如荼。
管亥麾下的精銳一度登上了城頭,可在守軍的誓死反擊下還是敗下陣來,功虧一簣。
饒是如此,還是把在城頭觀戰的孔融嚇出了一身冷汗。
前方戰事正緊,可在距離郡城不過五里處的地方,五千名賊軍卻謹守大營,沒有一絲增援攻城的跡象。
有心癢難耐的賊寇挑唆著自己頭領,嘴裡道:“頭領,眼下渠帥派出了自己的嫡系人馬,都昌城眼瞅著就要破了,到時候論功行賞,攻城的那些人人有份,可你說我們能分些什麼?”
那頭領“啐”了一口之後環顧四周,道:“閉上你的鳥嘴,你說的這些老子都知道,可我能怎麼辦?渠帥讓我看好輜重,我還敢抗命不從?”
“什麼輜重呀,所有的糧秣加起來還沒有二百石,軍械武具更是一掃而空,這樣一座空營哪裡需要我們五千人馬來看守?”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頭領你可以分出幾千兵馬,一旦大軍攻入城中,你便揮軍直入,進城發財!若是勝了,渠帥自然不會與你計較,即便是敗了,只要錢糧不失,渠帥又能奈你何?“
頭領頗為心動,不過,長久以來對管亥的畏懼心理還是讓他不敢太過猖狂,最終,他折中了一番,只肯派出一千人。
另外的四千人馬原封不動,依舊看守在輜重營中。
被選中的那些興高采烈,好像要洞房花燭夜一般,沒被選中的只好哀聲嘆氣。
賊營防護嚴密,鹿角、柵欄、哨塔這些防禦器械把大營圍的水洩不通。
日上三竿的時候,一夥賊軍搖搖晃晃地來到了輜重營外。
“開門,快開門!”
哨探上的賊寇摸不清底細,不敢貿然開門,可嘴裡卻還是扯著嗓子吼了起來:“你們是誰的麾下,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輜重營的所在嗎?等閒人馬不得入內!”
營外的賊寇跋扈起來,“他姥姥的,不過是一個輜重營罷了,今日派糧,憑什麼只給老子的人馬七成的糧秣,弟兄們根本就沒有吃飽,吃不飽肚子,哪有力氣殺賊?無法殺賊,你們就是罪魁禍首”。
一頂頂的大帽子扣了下來,哨探上的賊寇哭笑不得,只得解釋起來:“如何分糧,派糧,那都是渠帥的事情,我們不過看門狗罷了,兄弟你又何必與我們為難?”
那賊寇勃然大怒,道:“渠帥義薄雲天,怎麼會作出剋扣糧秣的事情?依我看,一定是你們監守自盜,貪墨了糧秣,中飽私囊。”
賊營中,賊軍統領原本打算出面彈壓騷亂,可聽聞對方是為了討要糧秣而來,生怕撞見熟人不好說話的賊將只好避而不出,把局面交給了麾下小校。
“記住,無論如何,切不可放人入營!”
“喏!”
營外的賊寇火氣越來越大,任憑營中的守軍如何巧舌如簧,他們就是不依不饒。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的賊寇忽然大吼一聲,道:“他孃的,你們讓老子餓肚子,今日老子一定要給你們一個好看!”
說罷,這體壯如牛的漢子忽然疾衝而起,他揮舞著巨大的鐵錘,一錘砸向了輜重營的寨門。
“嘭!”寨門受此一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