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於政務的安玥打橫抱起,安玥驚呼一聲,伸手推她:“快些將我放下來,尚有奏摺未批完。”
“橫豎天又塌不下來,沒批完就沒批完罷。”容卿將他往龍床上一丟,人也跟著壓上去,埋頭到他頸間,將耳垂含在嘴裡吮吸,手上麻利的脫著兩人衣裳,不過眨眼功夫,便坦誠以對。
多日未交/歡,被壓抑的熱情如岩漿般噴發而出,結束時安玥像脫水的魚一般,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趴伏在容卿身上,渾身軟綿的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出。
容卿趁機道:“明晚謝芳塵擺宴,我這裡先跟殿下告個假。”
安玥沒吭聲,半晌才答非所問的吐出一個字來:“渴。”
容卿將他從身上翻下來,扯了條鴨青織錦薄被過來,覆到他身上,又在他略顯紅腫的唇上咗了一口,笑道:“等著,我去給您倒茶。”
從床頭小几上取了只茶盅,提了煨在木桶裡的茶壺出來,倒了滿滿一杯,先啜了一口,試下溫度,這才端著來到床邊,伸手托起他的頭,將茶盅遞過去,輕柔的喂他喝完。
安玥被侍弄的舒服了,這才眯眼哼了一聲:“去喝花酒?”
“喝花酒又如何?”將茶盅歸位,容卿脫掉鞋子爬上床,把安玥攬進懷裡,揉著他柔滑的頭髮,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自是再熟悉不過,虛情假意逢場作罷了,當不得真。”
安玥掐住她左側胸前的櫻桃,用上了七八分的力氣,霸道的說道:“便是逢場作戲,也不許你碰那些腌臢的妓子,否則就老實待宮裡罷,官也不必做了。”
容器疼的呲牙裂嘴,邊將櫻桃往外拽,邊還不忘記油嘴滑舌:“守著殿下這樣的夫郎,旁的男子哪入得了我的眼?儘管放心便是,我定會為您守身如玉……”
話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心念一轉,容卿動了動眼珠,忽的翻過身去,背對安玥,悶悶道:“殿下光說我呢,自個卻橫行不羈。我臉皮是厚了些,心可脆弱的很,您就不怕讓我寒了心?”
被容卿稱呼為夫郎,安玥心裡浮起一抹別樣的情愫,淡淡的幸福感尚未品位多久,便被她怨夫一般的話語打斷,他忙道:“誰橫行不羈了?自打你搬來乾清宮,本宮便沒招過別人來侍寢了。”
“那位呢?”容卿聞言朝梅園的方向努了努嘴,苦著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每次出宮,心裡都頗不安,生怕她哪天晃到殿下跟前來,引的殿下憶起年少時對她的迷戀來,再度給予恩寵。”
安玥往她懷裡拱了拱,挑眉道:“你若不說,我都忘記後宮裡還有云嵐這麼號人物存在了。”
容卿將他腦袋推開,撒潑:“不管,我不管,殿下得把她趕出去才行。”
沉吟了片刻,安玥沒直接答應,只說:“她安生的很,礙不著你什麼。”
“哼,不跟您好了。”她鑽進被子裡,將頭蒙了個嚴實。
抬手去拽被子,她連忙抓的死緊,拉扯了幾次都沒把她撥弄出來,這番做派像極了安玥小時候養在延壽宮裡的小兔子,每每拿它不喜愛的食物來喂,它總是傲嬌的別過頭去,任憑怎樣誘哄,都不肯轉過身來,而當他將新鮮的麥苗塞過去的時候,它立刻興奮的衝過來,一個餓兔撲食便搶奪了去,咯吱咯吱啃的歡暢。
安玥低笑起來,眉眼間溢滿溫情,摘了床頭的金賬鉤,三層床幔頓時將燭火隔離在外,他將容卿連人帶被抱進懷裡,拍拍她裹在被子裡的腦袋,說道:“不早了,安置罷。”
悶在被子裡呼吸不順暢,憋的容卿險些背過氣死,她聞言連忙將頭從被子裡冒出來,搖晃著安玥的胳膊:“您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被她晃的頭暈眼花,安玥只得鬆口:“依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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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上任第二日,容卿繼續研讀錄記冊,前世習慣使然,俱都做了讀書筆記,根據案子型別,分門別類的進行了歸檔整理,錢喜見了暗自稱奇,趁著容卿回宮用午膳的功夫,將其呈到了司徒尚書跟前。
司徒暄見其楷書工整,內容簡明扼要,不遜於專司這個的書吏,不由讚道:“本以為吏部塞了個燙手山芋過來,冷著不是,熱著也不是,愁的我寢食難安,這幾天一直在思索該如何安置她,現在看來,她倒也不像外界傳的那般不堪。”
“大人說的是。”錢喜附和道:“方才出門去大理寺送文書,被好多人拉住問詢,面上雖關切,眼神可藏不住的竊喜,都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這下他們可打錯了算盤,絕想不到咱們撿了個寶。”
“寶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