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運輸線還始終存在著,這就無從談起何時才能攻拔下這兒了。
不把伏爾加河給掐斷了,俄國人能在這兒堵到明年。
而陳漢方面如果不能利用伏爾加河,並且家門口【阿斯特拉罕】都堵著這麼一團俄軍,那也是不可能真真的開發伏爾加河下游流域的。
營參謀王錫朋坐在一個用樹樁削成的凳子上,一手拿著本子,一手拿著鉛筆,底下墊著一個硬板,以膝蓋充當桌子,用心地的做著戰地記錄。
這是軍校老師佈置下的作業。
作為一名非軍校生出身的軍人,二十七歲的王錫朋從一小兵做起,用了整整八年的時間,才以作為預備隊官的身份走進了武漢的華中陸軍指揮學院,成為這所軍事高校的一名學員,如果不是此次大戰的話,他現在還依舊坐在寬敞明亮的軍校教室裡,聽著教官講授的戰術課,或是一干人在教員老師的仲裁下,進行著一次次兵棋推演。
王錫朋今年二十七歲,天津寧河人,十八歲投軍,識文斷字,寫得一手好書法,可是他連一個小學畢業證都沒有,國文讀的很溜兒,但在數學上就完全是小學生水準,這隻因為他那個堅持舊儒三十年的老爹王者佐。
作為一個堅定地舊儒派,王者佐對於陳漢推廣的新式教育的感官是可想而知。所以在王家窮的揭不開鍋,在王錫朋主動投軍之前,他是沒上過一日學的。
軍隊裡王錫朋從小兵做起,同時在軍隊的培訓班中猛補數學、地理、世界史等各種知識,在22歲那年完成了從軍士到軍官的轉變。
24歲那年,王錫朋的軍銜從下士提升為中士,第二年,王錫朋25歲的生日剛剛過去一個月,他接到了華中陸軍指揮學院的錄取書。
中俄戰爭開打後,王錫朋等好多一匹軍校生被緊急調配到西北,他們或是被下放到營團一線部隊,或者是放到各級指揮部和後勤部隊,真真的經歷了這場幾十萬人規模的大戰的運轉。
肯定有人死在了戰場上,比如跟王錫朋一塊來到的同學葛雲飛,後者的人生軌跡跟王錫朋有著神一樣的相似,兩者唯一的不同就是年齡上相差三歲。
王錫朋同葛雲飛的關係挺好的,這場戰爭裡,王錫朋就親眼看到他的這個好朋友被一枚火箭彈吞沒。
是的,葛雲飛粉身碎骨。
戰後王錫朋只撿到了他一根手指,這根手指的上部有一個留疤的傷口。王錫朋就是根據這點來判斷,這根手指是他好朋友葛雲飛的。
戰爭處於一種對峙狀態,雙方的位置調換了一個個,進攻方變成了防守方,防守方變成了進攻方。
現在輪到陳漢在夜間向俄國人發起進攻了,兩次大規模的進攻都發生在夜裡。向015陣地那樣,兩軍在金燦燦的太陽底下互懟硬鋼,很清楚那一戰的最終傷亡數字的陳威等人的心臟可承受不了那麼巨大的數字。
但打仗靠的就是士兵,就是人命。不然俄軍的傷亡數字怎麼會超出陳漢那麼多呢?而且傷亡巨大後,巴格拉季昂那麼強硬的角色都主動的撤兵了。而015真的大戰則被陳漢、日本、暹羅等許多個國家報紙宣揚是‘血肉磨坊’呢。
王錫朋所在營的營官是一個非常聽長官話的好同志,他牢記團正的吩咐,一絲不苟的把之完成。而這個團的團正鄭國鴻那是一個加強版的好同志。十分信奉‘戰前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國防軍口號,輪到他部上前了,那一上陣地就立即帶領部下修補加固野戰工事,督促各營把戰壕、交通壕、防炮掩體、散兵坑等等,一切都嚴格按照作戰條令完成、加固加深,是一絲不苟,認認真真。
清晨的時候上級傳來命令,王錫朋所在營已經開始集結了。新的戰鬥馬上就要打響,要前線各部隊必須做好迎戰準備。
接到命令,王錫朋所在營營官立即命令部下做好迎戰準備。
而對面的陣地上,俄軍也發現了國防軍的動作,嚴陣以待,就等著國防軍放馬過來了。
可是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上午,眼看大中午了,國防軍卻仍然沒有發動進攻,王錫朋心裡有些急躁,他自己等的都有些急躁了。
雖然進攻就會死人,而且會死不少的人,甚至是他自己。可這就好比頭上懸著的一口刀,這刀是已經落下的時候可怕呢,還是懸而不落的時候更讓底下的人提心吊膽呢?
為了使平復心情,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同時也是為了儘早趕出‘作業’,王錫朋就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和鉛筆。
不過精神始終集中不起來,寫了數行字之後,王錫朋就再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