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了,很多熟人碰了面,也是相互遞個眼神打個招呼,錯肩而過。
這是非常時刻。
那粘杆處和暗營的鬥法,再吸引人也只是吸引人的一雙耳朵,可千萬別把自個真真的牽扯進去了。這個時候要是因為多個嘴被複漢軍給抓了,那多冤屈啊。
“嗶嗶……”
半夜裡,尖銳的哨聲突然在秦淮河畔響起,大隊的復漢軍士兵彷彿一瞬間從地底裡冒出,他們點起一根根火把,拿槍持刀,隨著尖銳的哨聲猛地向著一處不大的宅院撲去。
“大哥,快走……”兩個短裝打扮的看著託著周麻子翻牆而逃。
“兄弟……”周麻子隔著牆淚水橫流,院子裡的人都是他最最親信的兄弟啊。
“大哥快走啊。你活著,弟兄們的死才死值啊……”
槍聲爆炸聲已經在前院響起了。
牆內的兩個周麻子親信沒準備再到前面去幫忙,他們要趕緊去書房把能燒燬的東西全燒了。同時在心底裡祈禱他們的大哥能安然的逃出去。否則就沒有人在上頭記著他們了,這個院子裡的人就是死一百遍,也變得一文不值了。只有周麻子這個已經是正七品官身的老大活著,他們的家口才有念頭。
“汪汪汪……”院子外響起了狗吠的聲音。
周麻子那裡逃的脫,頑抗到底的周麻子被砍了三刀後在奮力掙扎中被捆了起來。幾支火把照在他身上。
魏長空走到他跟前,看著依舊在惡聲咒罵的周麻子不屑的笑了笑,“他把臉漏出來。”押著周麻子的兩個復漢軍士兵,一手抓著周麻子一個耳朵,那張染著灰土和血跡的臉立刻暴漏在火把的光照下。一個縮縮嗒嗒的人這個時候被推到魏長空右手邊,“看清了,他就是周麻子?”
來人怯怯的看了周麻子兩眼,“是,是,大人,他就是周麻子。”
“那五……”周麻子看著眼前指認他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因為這是個旗人啊,還是個滿軍旗的旗人,這應該是大清朝的死忠。是之前引周麻子入粘杆處的那位大人物手下的跟隨之一。
“呸。你這數典忘祖的狗東西,大人不會饒過你的,朝廷不會放過你的……”周麻子大力的掙扎著,一口帶血的吐沫噴在那五臉上。
魏長空把手擺了擺,眼前這個地痞無賴出身的傢伙,對滿清似乎有著非常高的忠誠。
“大人,這可真夠諷刺的啊。周麻子一個漢人對韃子這麼忠誠,那五一個旗人被輕輕一嚇唬就全都招了……”
魏長空臉上可不也帶著嗤笑,但還是說:“別把周麻子想的太硬了。對韃子是不是真的忠誠,先進刑房過一遍大刑才看的出來。能熬得過一遍的,我就承認他是條漢子。”
魏長空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叛徒,那從來都不會少的。”滿清的粘杆處被抓到的人裡叛徒很多,復漢軍的暗營被韃子拔掉的據點裡被俘虜的人群中,叛徒也一樣不少。他們這種差事那就是在一次次失敗中走向成功的。
別的不說,連北京的暗營都出過不止一次事兒。
一開始北京是四個點的,可現在只剩下了一個北京站,另外三個點呢?再說了,前一陣乾隆他老孃過大壽,暗營在北京的人聯手北方局特科組織了一次刺殺行動,結果北京站沒出什麼事,另外卻有人落網了。這事兒鬧騰的有些大,現在暗營裡起碼有一半的中下層幹部都知道——北京城裡除了一個北京站外,八爺、十二爺還各埋伏著一支人手。兩位爺的競爭今後怕是會越來越公開化了。
陳鳴這幾天一直都沒睡好覺,幾萬戰兵和大部分後勤部隊的轉移,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而且除了這支隊伍外,蘇北的復漢軍和後勤部隊,江陰、鎮江、南京一線的部隊、後勤,也都要陸續的後撤,這中間還要防備著海州和松江的清軍撲殺上來,後衛部隊的留守也需要縝密佈置,一切一切的事情就要把陳鳴湮沒。
參謀機構,陳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的需要一個參謀機構。不管它是不是成熟,只要搭起框架,立下制度,再多的事情湧過來,一層層的分解,最後也能減輕他很多很多的事情。
遠征軍的軍政幹部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隊伍擴充的太快,很多基層的排長、隊官都是靠著拼殺一步步走上來的,這種人做實事可以,卻不適合進入參謀機構,最適合搭建參謀部的人員是隨軍學校的成員,是魯山幹部學校畢業的那些人。可惜前者人太少,後者人太遠。這次殺回湖廣,陳鳴是把這件事記在心頭了。
復漢軍大規模的調動,一塊被彙集到陳鳴手中的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