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李大哥乃兩情相悅,此生非其不嫁,還望爹爹成全!”七夕自庭院外闖進來,擋在了李河鼓身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在七夕身後,曉雯與聶隱娘苦著臉追進來,眼睛中滿是無奈。
“你怎麼來了?這是爹與李公子之間的事情,你回去待著!”張百仁瞧見七夕闖進來,頓時面色難看起來。
“七夕。”李河鼓歡喜的看著七夕。
七夕倔強的盯著張百仁,眸子毫不退讓,彷彿一隻鬥志昂揚的小雞。
“你非要逼我嗎?叫其知難而退乃最好的抉擇!非要逼我下殺手嗎?”張百仁話語淡漠,但卻聽得七夕周身汗毛瞬間炸裂,她知道張百仁說得出,便做得來。這些年接近她的男子,死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是你在逼我!李河鼓若死亡,我便也不活了,就此隨他而去!”七夕手指發白的攥著袖子,聲音裡滿是哀求:“爹!女兒這些年從未求過您什麼,您就答應女兒這一回吧,好嗎?女兒的終身大事,想要自己做主。”
“七夕!”陸雨變色,走上前來訓斥一聲:“聽你爹的話,莫要胡鬧!你爹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聽你爹的話,準沒錯。”
張百仁一縷情絲寄託於七夕的身上,普天之下唯有寥寥數人知曉,一旦七夕動情,破了身子,等候張百仁的將是萬劫不復之地。
一入天人,永無悔改!
七夕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倔強的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默然,過了好一會,方才輕輕一嘆:“李河鼓家無一屋,地無一攏,自己吃飯尚且需要別人接濟,如何養活得了你?”
“女兒不怕苦!爹爹崛起與微末,爭下來諾大家業,河鼓大哥為何不可?”七夕不服輸。
“張百仁只有一個!古往今來只有一個,不可複製!”張百仁低垂下眼眉,腦海中飛快推演著對策,隨即心中電光閃爍,便已經有了主意。
“女兒不管,爹你不給河鼓大哥一個機會,怎麼會不知道他能否超越你?”七夕氣鼓鼓的道。
張百仁將目光看向沉默的李河鼓,瞧著院子中眾人,猛然一拍桌子:
“你們非要逼我嗎?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叫人知曉……”
張百仁雙目內怒火流轉,指著李河鼓鼻尖喝罵道:“禽獸,七夕是你的親妹妹,你莫非想要對你親妹妹無禮嗎?”
“什麼?”
此言一出,驚的場中眾人如遭晴天霹靂,俱都被震得五迷三道,雙目中滿是駭然。
“都督在說什麼?”陸雨側目看向曉雯。
曉雯撓了撓腦袋,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我似乎沒有聽清!”
“都督莫要開玩笑,這般推脫之語,若傳出去只怕會淪為天下笑柄!”李河鼓定了定神,卻是反駁張百仁的話。
“那個開玩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你乃是本座法身轉世投胎,在輪迴中打磨法身,誕生下的子嗣;你與七夕雖不是血脈兄妹,但卻也是真真正正同父異母的兄妹,我輩修行中人,血脈是其一,本源是其二。你二人本源相同,若是結合,必然天理不容,乃是違背常倫!”張百仁話語中滿是凝重、悲痛:“孽緣!孽緣啊!”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李河鼓話語裡滿是不敢置信:“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一邊七夕搖搖欲墜,面色蒼白的看著張百仁:“爹,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開玩笑?那個在和你開玩笑?”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李河鼓:“你出生在長安城七十里外的李家村,家中父親七歲之時外出被猛虎吞噬,母親難產而死,自幼便吃百家飯長大,靠著給人放牛維持生計。”
“這些事情,以大都督的權勢,查出來不難!”李河鼓此時面色蒼白,周身浩然正氣亦開始不斷搖曳。
“你七歲之時,你父親曾經餵了你一個雞蛋,那雞蛋卻是你七歲之前唯一吃過的一次雞蛋,是也不是?你大腿上有一個壓印,乃當年七步蛇所咬,是你父親親自吸出來的……”
一樁樁、一件件,張百仁說得清清楚楚,唯有父子二人之間才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卻在張百仁口中一一道來。
“砰!”
李河鼓只覺得雙腿發軟,呆坐在地,一雙眼睛呆滯的看著張百仁,在其身邊七夕只覺得天旋地轉,徑直暈了過去。
陸雨眼疾手快,一把將七夕抱在懷中,此時張百仁越說越悲憤,猛然一拍案几,痛心疾首的看著李河鼓:
“禽獸!畜生!她是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