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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傳入眾人耳中。光只有這份能耐,嘎巴就自嘆不如。

轉頭望去……是一個拄著柺杖,白髮蒼蒼,看來離齒髮動搖也不遠的老人。

嘎巴見過他,他是傻大個口中的長老。他曾經遠遠看到傻大個和他說話,唯唯喏喏地像個小媳婦似地。現在近著一看,很難想像這個看起來快進棺材的老人竟會讓鐵塔似的漢斯這麼害怕。不過,嘎巴也沒有懷疑老人長老的身分,一來,漢斯這人不會說謊,二來,這個老人老歸老,剛剛那一手卻也不是輕鬆等閒可以做到。

只是傻大個的長老一出現,這架恐怕是打不成了。可惜傻大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目標……。嘎巴遺憾地想。

果然,本來已經醉醺醺的漢斯,聽到老人的叫聲就身軀一震,猛地立定,動也不敢動。儘管四周獸人不短鼓譟起鬨他還是不動如山。然後,就如嘎巴所預料的,漢斯緩緩地低下頭,轉過身,囁嚅地叫:“長老……”委屈的表情活像是偷跑出去玩被抓到的小孩。

酒館起鬨的人也發現架打不成了,全都掃興地看著打斷餘興節目的人。

老人沒有理會眾人帶著苛責的眼神,用著令人無法置信的平穩腳步,飛快來到紅髮少年身前,將手中一套衣服遞給他。

紅髮少年看到衣服,驚訝地瞪大眼:“長老……這是……?”轉眼又看到長老脅下挾著兩個包袱。難道,他們又要換另一個部落了嗎?不是已經很久沒換了?

“王上下令,回宮。”水長老淡淡地說出原因。

聞言,漢斯實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已經四年多沒回王宮了,說實在有點想念那幾個不冷不熱、怪里怪氣的夥伴。但是,這群獸人是他在獸人族旅行中相處最久、感情最好的一群人。要離開實在有點捨不得……。

水長老似乎知道漢斯的心思,沒有催促,率先離開酒館。臨出門前,丟下一句話:“跟你的朋友好好話別吧。”

紅髮少年漢斯呆了起來。

見到老人匆匆丟下這句話,嘎巴也猜到了,傻大個要離開了。

“漢斯大個兒,你要回去啦?”一旁的老人問。

漢斯點點頭:“是啊!老子出來四年多了。”

“沒了你,我們村裡就沒趣味啦!”另一個獸人少年遺憾地回答。

漢斯一一看向這群豪邁直爽沒有心機的獸人,突然覺得眼睛給他媽酸酸的……。

這時,剛剛跳上擂臺的西窟也已經來了,奇怪的是,就像眼前的漢斯,他也是一點酒意也沒有,若不是身上濃濃的酒味,真沒人相信方才這兩人還一副酒鬼的模樣。

一掌拍向漢斯厚實的背,西窟用宏亮的聲音呵呵笑道:“娘娘腔個屁!今天打不成了,咱們改天打!哪裡遇到哪裡打!”

聞言,眾獸人都豪邁地笑了。對啊!獸人沒有分離,沒有眼淚,他們有酒!

“對!今天給他媽來個不醉不歸!送我們最好的龍人朋友!”嘎巴用著粗嘎的聲音宣佈。

“老闆啊!今天就喝你的好不好啊!”一名獸人打趣道。

嘎巴看了幾乎天天來向他報到的漢斯一眼,抹了抹眼睛,拉開嗓門,宣佈:“好!算俺老子欠你爺爺祖宗十八代的大爛帳!今天在場喝的,全算我的!”

聞言,歡呼聲猛然炸開,幾乎掀翻了屋頂。整座酒館開始開起了聯歡大會,眾獸人又叫又跳,又唱歌又跳舞。熱鬧的氣氛把在村中的其他人都引進了酒館裡,參加這一場盛會。

“你是俺認識的龍人裡面最對俺的胃口的。”西窟將一杯酒遞給漢斯,這麼說。

漢斯聞言,眼淚突然啪答答掉了下來,粗豪的少年馬上哭得像個小嬰兒一樣。

“看你什麼熊樣?跟娘們一樣。”西窟埋怨。可惜眼中閃動的水光也洩漏了他的心思。

“他奶奶的,水突然從老子眼睛裡冒出來了。”紅髮漢斯也埋怨。

西窟沒說什麼只是栽了一大口酒。倒是嘎巴走了過來,拍拍漢斯的背:“我們獸人有句話說:離別不能哭,只能用酒慶祝。”

漢斯抹乾眼淚,睜著不解的目光看著這個友善的老闆朋友。

“聽不懂。”漢斯老實承認。

“這意思是說,哭了就表示討厭朋友,要笑,這表示祝福朋友。朋友離開一定會有很美好的將來,所以,用酒來點綴他的將來,最好再讓他帶壺酒,裝著滿滿的祝福,不論遇到什麼,只要把祝福喝進去,一切都會變好。”嘎巴解釋。

漢斯聞言,咧開了大嘴:“這是說,等一下老子會收到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