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畫出一條拋物線之後,重重墜地。
男子沒有因為黑衣人這一摔便留情,只見他又跟著逼上前去∶“找了這麼多天┅,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不僅追丟了那個神族人,連使者也追丟了?!”說著,又是伸腳一踢。
本來已經趴在地上爬不太起來的黑衣人應腳一下滾得老遠,撞上院落的牆壁。許是撞斷了幾根骨頭,黑衣人臉孔扭曲,嘔出了一口血。儘管痛苦不堪,黑衣人仍不敢發出痛哼,還掙扎著繼續跪著。
男子又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喀”地一聲輕響,男子停了下來,表情怪異地低頭看向地面。
茂密的綠草間,腳邊一截黑色引起他的注意。
男子彎身拾起,一把覷黑龍紋匕首便出現在眼前。這把匕首?!男子看著,表情從一開始的迷惑,逐漸轉成了然,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男子笑得酣暢,聽得伏在地上的黑衣人全身汗毛直豎。
男子的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突然又停了下來,好半晌沒有動靜。伏在地上的黑衣人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是不敢抬頭檢視。
“查出這把匕首的來歷!查不出來就別回來了!”隨著話聲,一把黑色龍紋匕首被丟到黑衣人的身前。
黑衣人不敢有異議,先是恭敬地捧起地上的黑色匕首,忍著全身劇痛,掙扎著站起,領命而去。從頭到尾,黑衣人都不敢抬起頭┅。
三天後,東陸軍團派出的視察團抵達學院,學院高規格迎接,做足了面子。為了安頓視察團這三十個人,學院還特別騰出了一棟宿舍來。
比起學院高層對待視察團的戰戰兢兢,學院中大部分的學生卻是興奮不已。畢竟,要是有幸讓這些軍團相中,一畢業便是大隊長的身分,可以帶兵,可以領優渥薪俸,更可以分配一棟座落於蒙腦特市的宅邸,相較於從小兵當起,又辛苦又難熬,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於是,學院中出現了另一番景象!沒有喧譁,沒有笑鬧,人人衣著筆挺,表情嚴肅,談吐文雅。練習場天天都擠滿了練功的人。凡是視察團中任何一人出現的地方,都可以發現一群呼呼喝喝著練功,或是高聲談論著武學、魔法原理的學生。
當然,這些身居東陸軍團小隊長以上軍階的人到學院來並非真的為了視察,雖然表面上每天都輪流到各年各部去觀看上課情形,但有心人不難發現,一年級的視察頻率顯然高了許多,尤其還特別集中在少數幾組。
這幾天,薩摩以分割槽的方式,安排眾人監視視察團。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接近,引起視察團的警覺,薩摩還特別吩咐眾人只在重要的路口處輪流活動,視察團的成員一經過,便可以從所去的方向和神情來判定需不需要跟蹤。
至於薩摩,他除了近距離監視視察團的住處之外,還要負責另一項更重要,難度也更高的任務─竊取帝國行文東陸軍團的實際檔案內容或是東陸將軍交給視察團的任務檔案。依帝國軍隊中的慣例,凡是重要任務,為了避免權責不明或任務理解不一,都會有一份正式的文字指示,蓋上指揮單位的印鑑,好作為服膺的依據。學院要薩摩竊取的正是這一份檔案,當然,如果能夠取得帝國給東陸軍團的正式發文,或是私下來往信函就更好了。
偷東西不難,尤其對擁有雙生的薩摩而言,比較難的是,東西究竟在哪裡┅?
視察團到達的那一天,薩摩等人的任務正式展開。
兩天監視下來,薩摩等人有一個共同的結論,那便是,視察團的活動相當規律┅。每天早晨統一起床之後,練半個時辰的功便各自分散活動,有些到各組去視查,一段時間後,更換視察組別或年級。有些則像沒目標似的在學院各個角落遊蕩。晚上回到宿舍,練完半個時辰的功,會開一場非常短暫的會議,然後便各自就寢。
這樣的結論其實沒什麼用處。昶印曾經很篤定的表示,他不相信視察團來學院僅“只是”為了那一百個人。他擔心,這個視察團是帝國用來吞併學院的一顆棋子。若昶印的想法沒錯的話,視察團一定會有別的行動┅。只是,這個行動什麼時候會開始?
不只監視的工作進度陷入膠著,薩摩的任務也沒有進展。
一開始,薩摩總想覷機進去搜查,但又想到這樣機密的檔案恐怕是貼身帶著,不可能放在行李當中,初步讓雙生進去查探的結果也的確找不到,所以薩摩只好另找途徑。但是,若是貼身收藏,會是藏在誰身上?他又該如何偷出被貼身收藏的機密檔案?薩摩本想從這些人的對話中聽出端倪,也不只一次派雙生前往竊聽,但┅這些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