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去吧傻小子,我只好留下劍南守莊,不過你仔細點聽著,自古有言,美女若蛇蠍,你要特別當心!常言說的好,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孩子,我從來沒對你嚴下過諭命,這是第一次,我但願也是最後一次,你遵守約信,我不再多說多問,但是你要牢牢記住,和這女子往來,只有兩條路走,一是隻此半載,今後永遠不準再見她的面!再就是永世相守,結為夫婦。犯我這兩條諭令,孩子,爸也只好忍心對你絕情!”
“孩兒謹遵此諭!”
“不得我的同意,妄洩山莊和身世的機密,你要當心家法!”
“是,孩兒永記不忘。”
“你怎樣離開的飛龍山莊,我要你仍然怎樣回來,不能多點什麼!除金銀身外之物不算,也不能少點什麼!你懂嗎?”
藍天一燕羞紅耳目,迭聲說懂,怪人才又豪放地說道:
“猶記兒時讀李白‘廬山遙寄戶侍御虛舟’七言古詩:‘我本楚狂人,狂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五嶽尋山不辭遠,一生好人名山遊……’,即曾有志遍履五嶽,後果如願,只惜偏偏未能登臨廬山,至今深以為憾,願你能憑至誠之意,打動那小佳人之心,廬山一遊,歸來之日,撿個明月良宵夜,你我父子連她三人,放懷暢飲,聽你們詳述廬山勝景,也可了卻我今生憾事。”
藍天一燕,豈有聽不出老父言下之意的道理,面含微笑,點頭不迭,怪人也高興地說道:
“明朝早行,你去睡吧,半年後再見,只是莫忘了適才所囑,和你仍然是這飛龍山莊主及藍天一燕的稱謂!”
藍天一燕答應一聲,施禮之後,遇下閣去,縱過荷塘,回到他那古雅清靜的臥處,暫且不提。
他剛剛離開拂雲閣樓,閣上自正門數起,第四根硃紅的合抱支柱,葛地一裂為二,沈劍南自柱中走出,支柱重合,不露絲毫痕跡,他低著頭走到怪人的面前,狀至恭敬,肅立不動靜候吩咐。
怪人獨目閃射厲光,沉聲說道:
“那蒙面女子是何來歷?”
“弟子一時失慎,未料到賤婢刁猾過人,竟被師弟發覺形蹤,不便照預計追躡其後,是故辱命而歸。”
“哼!鎮威明早就要動身,爾已誤我大事。”
“弟子該死,願領恩師家法。”
“鎮威告我,那女子曾將面紗揭下,是真?”
“是的,那姑娘好美,像……像……”
“可像是個賤婢?”
沈劍南怎敢回答,俯首無言,怪人冷酷地說道:
“沈劍南,你還記得老夫的家法?”
“弟子永不敢忘。”
“但願如此,聽著!蒙面女子和鎮威的事,交給你了,時限三個月,此行再若有誤,莫怪為師無情!”
“弟子決不誤限。”
“很好,你知道老夫的心意,事成必有重賞,老夫明朝先到蓉城,繼赴峨嵋,三個月後,九老仙洞見我。”
“是!恩師此行,可還要帶些什麼?”
“我自會準備,對了,穆家兄弟……”
“弟子已照規律辦妥。”
怪人聞言陰陰地冷笑連聲,最後嚴厲地說道:
“傳令守莊弟子,自即時起,無我‘飛燕’銅符,不得擅離山莊一步,若有外來的夜行客,私窺山莊,必須擒獲,挖下來人雙眸,鎖於‘銅樓’候我親訊,犯我此令,必受重責!
即刻吩咐‘黑燕三絕’,連夜動身追趕適才赴約的一干人等,老夫不許有幸逃‘死約’的人在!”
沈劍南喏喏連聲,退下拂雲閣,自去安排不提。
次日絕早,拂雲閣上,醜陋的白髮怪人,手持一箋,注目不懈,身旁侍立著沈劍南和三名身穿銀衣的大漢。
怪人霍地鋼牙一咬,右手將所持索箋暴握成團,獨目出火,白髮衝起飄落,顯然怒極,恨聲說道:
“老夫小瞧了敵手,致有此失,劍南……”
沈劍南上前半步,怪人斬鐵斷釘地說道:
“老夫不限時日,準爾調動山莊所有高手,任你使用一切手段,只要能將那蒙面女子生擒見我,即是奇功一件!若能探出這刁猾賤婢的門戶師承及居留所在,老夫峨嵋歸來,傳爾‘拂雲九式’。”
索魂客沈劍南揚聲應“是”,臉上現出欣喜神色,另外三名雪衫大漢,露著一面孔羨慕的樣子。
怪人看在眼裡,突然沉聲說道:
“老夫要親自迎接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