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曲昱辰想要安慰她,但伸出去的手,卻停在那裡,不敢再去靠近她了。
如果,南歌傾月真的是北曲世家的人,那麼……他和她,是有血緣關係的嗎?
南歌傾月,真的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北曲昱辰伸出的手,僵在哪兒,不敢再觸碰她,咬住唇角兒,手掌用力握成了拳頭。
剛剛發生的一切,來得太突然,昨天夜裡,他們在一起望著璀璨的星河,她靠著他,那時候他在心裡對自己說,他要和她永遠在一起,每天都一起望著這永恆的星河。
僅僅是剛才,他還想到,就算南歌傾月沒有南歌這個姓氏,也好。北曲世家和南歌家本來就是水火不容。
南歌傾月不姓南歌,正好省去了,他和父母族人交代的麻煩。
什麼他都想到了,但是萬萬想不到,南歌傾月不姓南歌,卻有可能姓北曲,有可能是他的妹妹。
世界上,很有比這更殘酷的事情嗎?
哪怕他知道,還有另一種可能,也許南歌傾月真的是姓南歌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勇氣像之前那樣,將陷入痛苦的她,攬入懷中,給她安慰。
只要那種可能存在,他就不可以正大光明的面對,誰可以面對,明明是相愛的人,眨眼就變成兄妹。
傾月,別哭。
連這句話,說出來,都沒有力氣。
不是戀人,他們還能是什麼呢?
她,就是刻在他心頭的那個人她呀。
南歌傾月離他還是那麼近,可是卻離他又是那麼遠,他已經把她的未來,包括到自己的未來裡。
叫他怎麼剔除,怎麼抹去?
不要!
他,做不到!
東樂參商看著南歌傾月縮做一團兒,冷酷表情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南歌傾月,東樂緋羽,都是這樣看似柔弱無力,實則傷人無形;看似純潔無害,卻比世間最毒的毒藥,還要厲害,接觸了她們,便會毒入骨髓,無藥可救。
所以,帶走北曲昱辰是必須的。
他要讓北曲昱辰遠離南歌傾月,遠離這種傷害,遠離那毒害。
“南歌傾月,你聽到了,你最好選擇,離北曲昱辰遠一點兒。”
東樂參商對南歌傾月說的明明白白,他警告過南歌傾月不少次了,但這次,他相信她會聽話了。
他看到南歌傾月的雙肩抖動,雙手捂著耳朵,抱住自己的腦袋,哭得撕心裂肺,拒絕聽任何聲音。
東樂參商又轉向在南歌傾月身後,束手無策,呆立在那裡的北曲昱辰,對他命令道:
“昱辰,你現在明白了,你最理智的選擇,就是離開她。”
北曲昱辰抬起眼眸,望向冷酷的師尊,是的,他明白冷靜理智告訴他自己:你最好選擇,跟師父離開。
但,他不是冷漠無情的東樂參商,耳邊全部是南歌傾月痛哭的聲音,攪得他心好亂。
他根本做不到理智,做不到放手離開,只丟下傾月一個人,在這裡哭泣。
他一直都知道的,南歌傾月的心裡把他看的很重要,跟他把她看得一樣重要。
他因為今天忽然出現的身世迷網而難受,而傾月只會更加難受。
他的難受只是失去了她,而讓南歌傾月面對的是,失去師父,失去他,還有貼在她身上的野孩子的名分。
她要怎麼去面對呢?
他不能放開手,任她被這些痛苦折磨。
北曲昱辰俯下身去,摟著南歌傾月的腰,將她帶起來,輕聲喚了她一聲,“小月,不要難過,我在你身邊。”
南歌傾月僵硬著身子,也不敢動。她不敢抱他了,不能夠每天和他在一起了,她知道東樂參商既然說出這些事情,絕對是不會讓北曲昱辰,繼續待在她的身邊了。
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敢做。
東樂參商沒想到,他都講話說的這麼明白了,北曲昱辰居然,執迷不悟,還和南歌傾月待在一起。
東樂參商惱怒地對北曲昱辰吼道:
“昱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北曲昱辰抬頭,以平靜掩飾內心的恐慌,和平時同樣冷靜的態度,面對眼前的問題,回答道:
“師尊,我只懂得,我不可以讓她獨自承受這些。”
東樂參商惱怒地罵道:
“你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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