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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倒黴催的

“怎麼回事?”

還沒等成平安走幾步,從衛所內跑出許多總旗小旗來,一個個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惡煞般的衝了過來。

那小旗一指成平安:“這人明知道是錦衣衛,卻愣是往裡闖,瞧,還給了我一掌。”小旗指著臉上已經紅腫的一片:“從我進入錦衣衛可還沒受過這等委屈,今兒哥幾個可一定得給我報仇。”

“沒的說。”一個總旗一拍胸脯:“且瞧哥哥們整治他。”

見了這麼無法無天的一群人,饒是成平安自認膽子夠大可也嚇壞了,他扯著嗓子高吼一聲:“知道我是誰麼,我是成國公府的大公子。”

“哈哈……”

一眾人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成國公府的人了不起麼,不說你只是成國公的兒子,就是成國公本人到了錦衣衛也得老老實實的。”

那總旗一指成平安:“弟兄們,綁了。”

成平安雙眉一立,虎目圓瞪:“誰敢……”

一眾錦衣衛將成平安圍的團團的密不透風,眼瞧著刀子就要招呼上了,此時一個百戶慢悠悠的出來笑了笑:“得,給他些教訓便成,指揮使要見他。”

一聽這話一眾小旗雖有些失望,可還是笑著招呼了成平安幾下子,從頭到腳哪都沒落著。

如此,成平安頭髮散亂,衣裳也給弄破了許多,臉上帶著灰塵一瘸一拐的進了二進院的正廳。

這正廳佈置的猶如山寨上的聚義廳一般,顯的很是粗獷,當間放了一把虎皮椅子,成懷瑾半靠著椅子正在喝茶。抬眼瞭了成平安一眼:“你又來做甚?”

“我說老鄉,好歹咱們也是一個地方來的,你怎麼這麼不給哥們兒留面子。”成平安見屋裡只兩個人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過去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臉上露出一些痞意來,指指自己那一張臉:“看到沒,這都是你手下那些人弄的,我好歹是堂堂國公府的公子。就這麼被揍了也太沒面子了。你可得給我找回場子。”

成懷瑾這回眼皮子都不抬了:“這裡是錦衣衛,人人如你這般橫衝直撞,我們還如何給陛下做事。”

說到這裡。成懷瑾放下茶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下某處,似乎那地上青磚都比成平安來的有趣的多:“養錦衣衛須叫他們有血性,養的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才能辦事。我是不能懲治他們的,不然。不得以服眾。”

“好,好,全當我沒說。”成平安見此也不再要求如何懲罰那些小旗,心裡想著求人不如求已。總有一天他自個兒將場子找回來,他拉下臉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我來是要問問你為什麼將全唐詩抄出來?”

“全唐詩?”成懷瑾挑了挑眉。

“對。就是全唐詩,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又不要什麼名聲。又不考科舉中狀元,為什麼抄全唐詩,你分明就知道我指著那些賺取文名,偏要堵死我的路,你這是老鄉麼?堵人才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分明是和我結仇的。”成平安一說起那本詩稿就覺得無限憋屈:“你到底想幹什麼?”

成懷瑾並不知道全唐詩是什麼,也不知道成平安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卻覺得成平安有些胡攪蠻纏了,他性子本陰冷,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也不屑於解釋什麼。

成平安這般怒氣衝衝的對他發作,成懷瑾自然也是不會忍受的。

他猛然起身,一甩袍袖:“我寫了便是寫了,你憑的什麼質問,詩書在那裡放著,你能抄,我便也能抄。”

看都不看成平安一眼,成懷瑾邁步便走:“來人,送成公子出去。”

一晃神間,成懷瑾已經出了屋子,氣的成平安握緊拳頭就追:“你憑什麼?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先到的,詩是我先寫的,你憑什麼斷我路子,你給我解釋,你個臭不要臉的,狗賊……”

成懷瑾頓住步子,目現陰冷,臉上滿是冰霜之意,他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卻帶著無言的威嚴和凌厲血腥氣勢,將成平安壓的縮頭探腦再不敢說話。

成懷瑾抬了抬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滾!”

他的手並沒有接觸成平安,可成平安已經整個人倒退出一丈來遠,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等成平安站起來再尋的時候,哪裡還有成懷瑾的身影。

“成公子,請吧。”一個百戶輕手輕腳的過來,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虛手為引,意思便是叫成平安快滾。

成平安哪裡受過這些,只覺得臉紅的緊,胸中怒氣似要炸出,憋的他整個人難受極了。

他冷哼了一聲,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