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粥,父親先吃些,另還有幾樣果品,哥哥們也嘗一嘗。”
說話間,季頌賢將粥端了出來遞給季億:“還熱著呢,父親趕緊吃吧。”
季億笑著接了喝上一口,感嘆一聲:“這粥味道好,一丁點都不油膩,且有滋有味,吃著香甜。”
季頌賢早已將果品擺上,季縝嚐了一個也笑:“這果品也好,看著小巧玲瓏,花樣好,味道更好,妹子是如何做的?難為你這樣巧的心思了。”
他一說,季綱幾個也都嚐了一些,一個個都誇好。
季頌賢掩口笑著:“倒也不是我想的,我可沒那般玲瓏心思,實在這粥和果品都是跟成指揮使學的,他有一手好廚藝,做的吃食又好看又好吃,我閒時跟他學了幾手,做了給你們嘗一嘗,要是覺得好,我再跟他學些。”
季億喝著這粥也沒滋味了,季綱口中的梅花狀果品險些掉下來,季縝噎著了,猛的咳著:“咳,咳,跟成家小子學的?他……他還會這些個。”
“嗯。”季頌賢重重點頭,笑的越發甜美:“是呢,原他曾做給我吃,我覺得好才學了的,說起來,他倒是比哥哥們還厲害一些,不只文武雙全,還會做吃食,又會做器械,我原問他有什麼不會的,他說除去生孩子不成,旁的都會一些。”
“胡說。”季億猛的拉下臉來:“莫不是針織女紅他也會,那他成什麼了。”
說這話,季億實有些心虛的,成懷瑾極多才,世人難比,成頌賢倒說的很對,不只文武全才,識天文通地理曉陰陽,且還能下廚給季頌賢做菜,倒是極難得的,他說這話有些雞蛋裡頭挑骨頭,故意挑刺了。
誰知道季頌賢卻笑著點頭:“是呢,我也這麼問,他旁的不說,回頭拿了針線繡起花來。”
一行說,季頌賢一行從懷裡拽出一塊帕子來,上頭一朵牡丹繡的活靈活現,便如做針線好些年的繡娘繡出來的一般:“爹爹瞧,這便是他繡出來的,當真比女兒繡的還好,我在他跟前都覺羞愧。”
這一句話,好懸將季億噎死,他瞪著眼睛看了半天,實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只能別開了頭:“羞愧什麼,他不是還有一樣不及你麼。”
這話的意思是成懷瑾生不出孩子來,季頌賢倒是能的。
這老頭倒是真有意思,好生可愛,季頌賢臉上帶著笑:“女兒也是這般想的,倒與爹爹想到一處了。”
說話間,季頌賢忙著給季億捶背:“女兒瞧他很不及爹爹的,沒爹這般通情達理,也沒爹這般疼女兒,最重要的是沒爹爹好看。”
然後,季頌賢便看著季億耳垂通紅,咳了幾聲:“你能說出這些話來顯見得不容易,爹也算沒白疼你,他確實不及爹。”
季綱和季絳還有季緯、季縝兄弟幾個早躲出去大笑了。
“是,是。”季頌賢小聲奉承著,心裡如何想的卻不得知。
只說成懷瑾出了季家門,想起季家幾個兄弟那黑著臉的樣子,還有季億和季綱父子相處之道,不由好笑搖頭,翻身上馬疾奔而出,才回錦衣衛,便有貢千戶湊上前來:“總憲,您叫小的們查的事情已然查明。”
“說。”成懷瑾急步往公房而去,貢千戶跟隨,小聲道:“指使刺客刺殺季相的乃是江家,副相歐公與江家勾連多年,一直來往不斷,這幾年季相幫陛下做了好些事,許多都是對江家不利,或者說對世家不利的,江家有些急,想叫歐公取季相而代之,只歐公不管是能力還是名頭威望都不及季相,江家就弄出行刺季相這等事,原想季相一去,歐公就能上位,到時候,陛下也要束手束腳,他們江家才有利可圖。”
貢千戶急急說完,又道:“咱們的人手在江家做事的有好幾個,有一人已經得了江家家主的信任,時常給江家出主意,這訊息是他探明瞭透出來的。”
成懷瑾一抬手:“我知道了。”
等進了公房,貢千戶小心退下,成懷瑾滿面陰冷,轉身來到書架旁按了機關,進了一間密室,不一會兒他從密室出來,手中拿的全是關於江家的宗卷,一邊看,成懷瑾一面冷笑:“江家,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