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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驚意

“你打算拿成國公府如何?”

慶豐帝嘆息一聲,終是問出憋在心裡好久的問題來。

成懷瑾扶著寬大的椅子扶手,面色更冷了幾分,若是仔細去看,他眼中滿是沉沉的陰鷙,似是雷雨天氣中壓城的黑雲一般:“自然盡我所能叫他們不好。”

聽他此言,慶豐帝也只有替成國公府默哀了。

又和成懷瑾閒敘幾句,慶豐帝才不經意間提及:“仁壽宮和清寧宮鬧鬼之事你可知?”

在成懷瑾點頭時,慶豐帝又道:“前些日子成平安進宮將鬼怪破了,竟是什麼小孔成象的原理,朕叫人去查始作庸者,誰知竟然查不著,如今你即回來了,就接手此事如何?”

成懷瑾勾唇笑了一聲:“不必查了,就是我做下的。”

他這樣大膽絲毫不隱瞞的承認,反倒叫慶豐帝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半晌才問:“為何,你怎做出此等事來?且還不和朕說上一聲。”

“不為什麼,只因她們惹的季姑娘不高興,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成懷瑾絲毫不以被一個女人牽制為恥,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慶豐帝心下一驚,其後一想倒有幾分慶幸,擺了擺手:“即是你做下的,那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再過幾日我就回高太后,只說查不著。”

成懷瑾點頭:“叫你受累了。”

慶豐帝一笑,對他這等態度絲毫不以為意。

成懷瑾將事情交待完了也不便多留,起身告辭離開,慶豐帝看他走後,這才坐上御座掩口低低而笑。

魏牟端了熱茶進來。見慶豐帝笑成那樣便小心的走過去先將茶水放好,再垂手站在一旁聽侯吩咐。

慶豐帝笑了一會兒對魏牟擺手:“朕餓了,傳膳。”

卻說成懷瑾出了宮,便有幾個錦衣衛千戶圍了過來,一個小聲道:“昨兒夜裡季姑娘吹了冷風,今早就病了。”

成懷瑾點頭,翻身上馬便到了錦衣衛所。進去之後叫過一個千戶道:“李夫人那裡安排的妥當些。再添幾個女探子服侍她,記得,悄悄探聽一回李夫人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另,此事萬不可透露出去。”

那千戶立時點頭:“總憲放心,小的們定然小心。”

說完之後立時去挑了幾個女總旗去服侍李夫人,又尋了很多精貴東西送去。

成懷瑾則親自去了庫房找了好些藥材並帶了幾本他在路上搜羅的那些奇巧物件和一些話本子親自帶著去了季家。

他帶著東西過去。卻並沒有能見著季頌賢,季億出來見了他一回。之後便是季縝相陪。

季縝叫人將成懷瑾帶的東西搬去給季頌賢,拱手笑道:“成指揮使,實在是小九病的厲害不便見人,再者。也怕過了病氣給你,還是不見的好,再過幾日待她好了。我備宴請你吃酒如何。”

成懷瑾本來昨兒夜裡見過季頌賢,見不見的倒並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心憂她病情如何,這會兒子一聽季縝說季頌賢病的厲害,心下大慌:“可請了大夫?我錦衣衛中也有幾個女醫,不如叫來替季姑娘看診。”

“大夫倒是請了。”季縝一笑:“藥也吃著呢,您不必憂心。”

成懷瑾看季縝的表情料想季頌賢病情應該不是多嚴重,倒也放下心來,喝了茶,又和季縝說了幾句話,言談間套出許多事來,例如這會兒子季頌賢正喝了藥熟睡中,另,她昨天夜裡是吹了冷風才著涼的。

季縝雖說也聰慧,可他到底年幼,這些年又只顧在家熟讀詩書,比起算計人心來,卻是離成懷瑾差的遠了,不知不覺間被套去許多話來,等他醒悟過來,成懷瑾已經起身告辭。

季縝恨的什麼似的,只說成懷瑾便如那成了精的老狐狸一般心思太深沉。

一時,他又有些擔憂季頌賢,自家妹子自家知,季頌賢雖說也是個精細人兒,可是,她離成懷瑾那般不動聲色就將人算計了差之遠矣,這兩人成親之後說不得自家妹子得吃多大的虧呢。

如此想著,季縝竟有些坐立難安。

季頌賢這一病就是好些日子,病中家中母嫂精心照料,她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自覺胖了許多,待病好起身,能自由活動的時候,竟有幾分感動的落淚的感覺。

實在是這些日子躺的身上都發僵發酸,再不動彈恐整個人都幾乎木了。

起來頭一件事情就是洗澡,季頌賢叫繞樑弄了個大木桶裝了滿滿一桶的水,她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裳,披散著長長的頭髮靠在墊了厚墊子的椅子上,一行拿了成懷瑾送來的話本子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