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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聞家大哥,可還習慣?”苑俟緊隨林青登上馬車,向聞煊成打了個招呼。

“甚好。”聞煊成自從那日以後便成了另外一個從前的苑俟,言語不多,神色甚淡,甚至有一絲不淡淡的疏遠。

“聞……大哥。”林青嘴裡“煊成”二字剛要出口又猛地嚥了回去,當著苑俟的面叫了一聲大哥。

“何必如此拘謹,車上又無旁人。”苑俟淡笑。

“難道你們竟然想偷偷前去越了?”一個女聲怒氣衝衝道。

林青與苑俟相視一笑,聞煊成一頭的霧水,不知所以。

“哈,白約姐姐,剛準備前去行館接你。”林青搶先來到車門口說話。

白約自從那日醉酒以後像不再住在苑府,說是住在外面更自由自在一些,今日幾人正在前往行館接白約的路上,卻不料被她搶先一步過來質問。

聞煊成卻不知白約是何人,有些疑惑地望著二人。

“這位是?”還未等林青解釋,白約已經自來熟地竄到車廂裡,將手上的包袱隨手扔在腳邊的榻上笑望著聞煊成問道。

“在下姓聞,名煊成。”聞煊成淡淡道。

“哦,原來是聞公子,早有耳聞。名滿天下的春風笑便是聞公子所釀。”白約是愛酒之人對於春風笑的釀造者仰慕已久,不料能夠在今日相見,喜形於色。

“這位姑娘弄錯的,春風笑乃是家弟所釀。”聞煊成還是那般低眉順眼的樣子,看在白約眼裡反而有一種不驚不怒的淡定。

“都是一樣的嘛,反正是親兄弟。”白約性子直爽,說話從不看人臉色。

“不同,在下所釀的酒名曰流光。”聞煊成稍一抬眼糾正道,語氣裡有著不容置否的堅定。

“流光?!”白約眉眼齊笑道:“知道知道,比起春風笑更勝一籌,只是後勁甚大,並不是所有人都飲得習慣。”

“哦,白姑娘品過此酒?”聞煊成問。

“前幾日在苑府品到的,我這個弟妹視若珍寶。若不是被我不小心翻了出來,恐怕不輕易示人的。”白約看了林青一眼笑道。

“不要說得這麼熱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表兄聞煊成,這位是越了酒監之女白約白姑娘。”林青打斷二人的對話道。

“不用介紹了,都是以酒為生的人哪裡有那麼見外了。”白約大笑打斷了林青的介紹,來到聞煊成身旁坐下問道:“聞公子在看的可是越了去年新編酒譜?”

“嗯。”聞煊成不想說話,只是輕哼一聲以示回答。

苑俟看了林青一眼也轉到車廂另外一側擺弄起矮機上的圍棋。

林青左看右看,似乎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若坐在聞煊成身邊恐怕白約生出疑問,若坐在苑俟身邊總覺得彷彿是在演戲給聞煊成看,又怕刺激了某人。

“還不過來,非要被撞一下才知道疼?”苑俟盯著那盤殘局看了半晌一看身邊竟然還是空著,這才抬頭望了林青一眼說道。

“嗯。”林青偷眼看了聞煊成一下,只見他臉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才小心翼翼地移了過去在苑俟身邊坐下。

“苑鷂,走吧。”苑俟向外輕輕說了一句,馬車吱呀一聲開始向前緩緩移動。聽著青石板上得得的馬蹄聲,林青越發覺得車廂內太過安靜。

看了一眼對面,只見白約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聞煊成手上的酒譜。

再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苑俟,只見這個男人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那盤黑白分明的殘局。

林青頓時覺得無聊起不,萎頓地縮在苑俟身邊的小軟靠枕上閉起眼睛。

“林青妹子,我聽說你與苑俟公子是一見鍾情?”這個白約大約也是覺得呆得實在無聊,開始沒話找話。

“白約姐,那夜我已與你說過了。”半晌沒有抬頭的苑俟抬頭淡淡應了一句。

“聞公子,你想不想知道?”白約看著苑俟稍帶寒意的眸子低下頭稍一遲疑問聞煊成道。

“不想。”聞煊成短促答道。

“哦。”白約訕訕地應了一聲呆坐於當地。

“苑俟,你可帶什麼玩意出來了,這幾個月的路途若這樣悶死豈不悶出病來。”看著兩個準備入定一路的男人,林青提議。

“有。”苑俟簡單回答。

“快拿出來瞧瞧。”林青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圍城了棋。”苑俟指了一下手下那盤殘局道。

“我是說有沒有世俗一些的?”林青看了一眼黑白二色的棋子沮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