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得給蘇靜卉下跪……
想到這一層,蘇葉氏不禁膝蓋就開始發麻了,暗咒自己當初怎麼那麼蠢竟然沒想到這一層,竟給蘇靜卉談了這樣一門親,現在當然也不敢讓蘇靜跪到認錯才起?
於是,幾個大步蘇葉氏就奔了過去,趕在蘇靜膝蓋落地前將她扶住,面上還能擺出一副慈母樣回頭對蘇老夫人道:“娘,卉兒只是年輕小不懂事,而且說到底也不是多大的錯,再者,她平常也不是這樣的,如今遲遲不肯說,指不定是另有委屈不好說。”
蘇靜心裡暗笑,這蘇葉氏倒真是個踢球能手,輕輕就把責任又踢到林家去了,狠著勁揪著不放,說不定還能讓蘇靜卉從此跟林家遠點,遲早劃開溝溝讓林家以後都不能仗著蘇靜卉這一層纏著蘇家不放,甩開林家這牛皮糖!
而且,利益是相對的,林家借了蘇靜卉的名,就得許蘇靜卉勢,換言之林家就等同蘇靜卉可以囂張的資本之一,倘若蘇靜卉跟林家劃清界線,那麼蘇靜卉就是在自殘臂膀……
一入侯門深似海,就算到時候蘇靜卉能混個郡王妃,卻也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無權無勢的空殼子她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惜,蘇靜不是蘇靜卉……
順著蘇葉氏一扶,蘇靜就站了起來,只是依舊不吭聲,不溫不火不急不躁,靜靜等著蘇老夫人順勢把餘威飈個乾淨。
果然……
蘇老夫人面色當即一沉,道:“委屈?什麼委屈?這才剛從林家回來哪來的委屈?”
蘇家當初家道敗落,全得林老太爺看上蘇淵,把女兒許給蘇淵,才讓蘇淵有了翻身而起的機會,本來蘇老夫人也不是不念恩的,可這些年來林老太爺越發不管事,蘇靜卉那些舅舅就個比個的猖狂,藉著蘇靜卉插了太多事,老太太是看在蘇淵的面上忍了又忍,早憋了一肚子火把整個林家恨了個透,只是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藉口發飆,眼下確無疑是最好的機會了,不過她也不是傻的,自是不願擔那份忘恩負義的罪名,因而那肚子火還是臨門又憋了一憋,就等蘇靜出個聲捅破,讓她來個合理爆炸,可……
蘇靜這才動了動唇準備出聲,外面就匆匆來了人,不一會兒話就遞了進來:“外面來了位姓左的媽媽,說林老太爺賠大小姐的。”
屋裡的除了蘇靜,誰聽著都是驚愕,蘇老夫人更是不知隨後想到了什麼,面色頓時難看透頂:“渾說八道,什麼賠不賠的,不知道林老太爺是大小姐的親外祖父嗎?”
丫鬟頓時委屈得想哭,慌忙跪下去應道:“那左媽媽是這麼說的,說是林老太爺因林媽媽照顧大小姐不周,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