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彥趕緊低下頭,可是那話還是要說:“公子,忠言逆耳,老奴不怕公子的責罰,老奴只盼著公子與夫人,還有將來出世的小少爺好就行了!”
上官宇的臉色更是難,他要當爹了?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驚悚,太詭異,他從來沒有想過,可是……
“我去茶樓坐坐,夫人若是問起來,就說我有應酬!”上官宇低聲道,提步徑直離開。
他實在是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上官彥沒有攔著,如今夫人有了孩子,少爺是應該好好的想想了!
上官宇剛走,藍蝶就從不遠處的小巷裡走出來,她望著男子挺拔的背影,唇角緊緊的抿著。怪不得他不見她,原來是楚一清來了,怪不得……
“小姐!”奴媽媽知道多說無益,可是還是忍不住提醒藍蝶,“小姐,該回家了,今個是老夫人的生日,您若是回去晚了,老夫人少不得又是一頓牢騷!”
藍蝶厭煩的點點頭,正要回身,就見上官管家將城裡出名的劉大夫送了出來,那大夫的手上還拿著一串包的嚴嚴實實的禮品,嘴巴也笑的合不攏嘴。
“上官管家,藥已經讓夫人喝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知會一聲,老朽立刻就來!”劉大夫抱拳笑道。
“那就多謝劉大夫了!”上官彥笑道,吩咐小廝,“將劉大夫送回去!”
小廝趕緊應著,請劉大夫上轎。
藍蝶望著那轎子,眸色一暗,低聲吩咐了奴媽媽,奴媽媽有些為難,但是見藍蝶堅持,只得點點頭前去。
藍府之中,藍一正在翻查著賬,他已經將十二艘船準備了出來,過幾日就要交接給楚一清,這穿上的船員,大都是老弱病殘,但是帶頭管事的卻是他的心腹。
“公子,今年天氣冷,屬下瞧著還有十天半個月說不定就會下雪,到時候咱們將船隻交給楚姑娘,楚姑娘也無法出海,趁著這個冬日,抓緊時間讓人在羅國造船,等明天開春,照舊不耽誤咱們的生意!”藍戟得意的笑道。
藍一點點頭:“楚一清派人來催了幾次,都被我擋了回去,這日子拖得不短了,這幾天你就準備一下,將船給他們,相信她也會顧及到天氣的變化,年前是不可能出海的了!”
“是!”藍戟趕緊點頭。
藍一將賬整理好,算算日子,下個月就是父皇生辰,他也該回國了,只是藍蝶這兒實在是不能讓人放心,這些日子,在他的嚴厲監督之下,梁靖庭雖然收斂了很多,可是兩人還是分房而垂,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
正想著,就聽見奴媽媽的聲音響起來:“小姐,小姐,您……”
緊接著,就是一陣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藍蝶又發什麼脾氣?”藍一皺皺眉,起身出了房間,就見大廳裡,他喜歡的官窯白瓷花瓶碎了一地,藍蝶還在發瘋,手裡正撕扯著一副名畫。
“公子,您可來了,您要勸勸小姐,小姐她……”奴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梁靖庭扶著梁老夫人而來,兩人臉色全都鐵青。
奴媽媽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趕緊上前攔著藍蝶,不斷的小聲提醒著:“小姐,姑爺跟老夫人……”
藍蝶此刻卻什麼都顧不上,滿心的憤怒與嫉妒,那個女人竟然懷了上官宇的孩子,她憑什麼?她到底憑什麼?
“靖庭,你快瞧瞧你娶的好媳婦,今日可是我的生辰,她不在家張羅不說,竟然大發脾氣!靖廷,你娘還沒有到吃你們的飯,你們臉色的時候!”梁老夫人狠勁的用柺杖點著地大聲的吼道。
梁靖庭的臉色也極是難,雖說他這些日子在藍一的面子上委曲求全,可是藍蝶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發生再大的事情,也不應該在他娘生辰之日發這麼大的脾氣!
藍一也是皺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藍蝶的手臂,奪下她手裡的古畫,低聲道:“蝶兒,你這是幹什麼?賓客都到齊了,都在等著你,你回來的這麼晚不說,好端端的為什麼大發脾氣?”
藍蝶抬起頭,淚眼朦朧的著藍一,渾身一癱軟就倒在了地上。
“大舅子,這次你可要說句公道話,蝶兒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梁靖庭終於抓到了藍蝶的把柄,上前大聲嚷嚷道,“我娘五十大壽,親戚也來了不少,她身為當家主母,竟然避而不見,終於露面了,就在這兒發瘋!幸虧親戚們都在後院吃酒,如果讓人瞧見,我們梁家的臉面到底還要不要?”
藍一緊皺眉頭,著藍蝶癱倒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樣,再瞧瞧梁靖庭埋怨,梁老夫人不屑的嘴臉,轉眸望向奴媽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