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以“小米加步槍”聞名於世的革命隊伍中,似乎徐向前的隊伍總是格外幸運。難道是上帝被他的“仁愛”之心所感動,獨獨垂青於他所領導的部隊?或者他有什麼獨特的經濟頭腦和經濟能力?
其實,徐向前並沒有搞生產和經濟的經驗。他雖然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但他沒有成為一名職業農民。學生、店員、老師、軍人,是他走過的生活道路。但他懂得經濟保障是軍隊戰鬥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打仗,沒有後勤工作寸步難行。他經常對人談起斯大林在蘇聯衛國戰爭時期,有時百分之七八十的精力是在做後勤工作。
基於這種認識,徐向前每在一處建立根據地,除了戰略上的考慮,必定還要考察當地的經濟狀況。當年紅四方面軍忍痛放棄川陝根據地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當地人民和紅軍都面臨饑荒、疫病的嚴重威脅。而每次戰鬥,他也非常注意向敵人索取部隊的給養。
徐向前牢牢記著他的家鄉有這樣一首民謠:“男人是扒扒,女子是匣匣,不怕扒扒沒齒子,就怕匣匣沒底子”。在革命隊伍中,徐向前既做“扒扒”,也做“匣匣”。母親那種“可以損己而利人”的高尚品質被他繼承下來。在生活上,他體貼下屬,關懷同志。長征途中,他很少騎馬,而是讓給年幼的警衛員和女同志,還把自己僅有的半袋大米送給生病的同志。一、四方面軍會合前,他動員部隊捻毛線,織毛衣毛襪,打草鞋,捐獻糧食、藥品、衣物,還囑吒李先念一定要先幫助兄弟部隊解決吃飯問題。而他們自己在翻越秦嶺時還身著單衣,飢寒勞累,艱苦異常。
沒有什麼上帝,也沒有什麼“特異”,有的只是徐向前愛部隊、愛戰士的仁者之心和智者之心。
4.4 仁者無敵
愛自己的戰士是容易的,難的是有時還要愛自己的敵人。
徐向前被稱之為“仁者”,不僅因為他懂得並且擅於愛自己的同志,更因為他懂得並且擅於愛自己的敵人。那麼他為什麼要愛敵人,又是如何愛敵人的呢?
徐向前在就任晉冀魯豫軍區副司令員時,以一個戰略家的眼光縱觀整個戰局,非常重視改造戰俘,以補充自己的兵員。對被俘的國民黨高階將領更是十分關心,甚至親自做感化工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在他的積極努力下,曾在閻錫山的碉堡建設局擔任太原城防碉堡建設科科長的邢蔚,為解放太原做出了積極貢獻,並於太原戰役後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閻錫山第六集團軍中將副總司令兼晉南地方武裝總指揮梁培璜,受到寬大政策的感召,幫助解放軍做分化、瓦解閻軍的工作;閻錫山的綏靖公署副主任兼野戰軍總司令趙承綬被俘後,徐向前以故友之情耐心而親切地疏導他,使他進步很快,並在總攻太原時提供了重要資料。
徐向前是一個務實的人,他對敵人也以誠相待,從而化敵為友,或許因為他是一個具有博愛之心的人,或許因為他是一個真正偉大的人道主義者。無論如何,都顯示了他做為一個軍事家的雄才大略。抗戰時期,冀南有一個反動的會門組織“六離會”,受漢奸操縱,專事破壞抗日活動,在南宮以東的李家莊殺害津浦支隊政委王育民等30餘人。徐向前決定以武力解決之。部隊開始行動前,徐向前在幹部會上說:“打六離會不能像打日本人那樣鐵匠打石匠——實打實的幹。要知道,六離會的人大多是本地的老百姓,有被迫的,有受騙的,他們的親戚朋友都是我們抗日團結的物件,打死一個得罪一家,就會削弱抗日力量。所以,我們的方針是七分政治三分軍事。用武力把他們鎮住就行了,要多做反正的工作,多做瓦解的工作。”徐向前的政治攻勢十分有效,絕大多數信徒洗手為民,主動交出武器,揭發為首者的罪行,六離會頃刻潰散。
徐向前高瞻遠矚,大仁大智,以“仁者”之心化干戈為玉帛,從而使他所領導的軍隊所向披靡。
1 從軍“入道”之謎
戎馬倥傯,驍勇善戰的賀龍,與朱德,劉伯承一樣,是從討袁護法從軍入道的。但與朱、劉不同的是,其早期軍事生涯帶有濃厚的“泥腿子”味兒。
那時,他搞武裝鬥爭,經歷了多次輾轉起落,這其中有些過程仍然鮮為人知
1.1 一把菜刀起家
賀龍原名文常,字雲卿,乳名常伢。1896年3月22日出生於湖南西北部一個偏僻的集鎮——桑植縣洪家關。這一帶山高林密,地瘦人貧,是有名的苦寒之鄉。賀龍父親賀士道以務農為業,兼作裁縫,一家九口人,薄田卻不足兩畝,一年到頭,收入很少,生活相當艱難。
賀龍排行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