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圍在正中,並以“雷火訣”罩向二人。
二人措手不及,身子登時被重壓定在原地,雙膝漸漸軟倒,跪在阿鈞面前。眾金甲武士眼見阿鈞如此神威,轟然叫好。
那二名殺手孰料阿鈞年紀如此之小,武功卻是已至如斯可怖境界,立時面若死灰。其中一名拼死就地一滾,瘋般接連劈出數掌,登時便擊亂身周的金甲武士,趁機縱起身形,倉惶逃去。
阿鈞詭然一笑,揮手止住正欲追趕的武士,內力一起,赤血便飄在半空中,如影隨形地追在那人身後,而另一名來客卻已然受創甚重,手腳不能行動。
水老喝道:“小子,不人不鬼的,讓咱家來看看你的真面目。”言畢,他縱上前來,伸手便揭下這來人的蒙面紗巾。
眾人霎時愕然,只見那蒙面來人面目已然被劍痕劃得十數道傷痕,臉色猙獰可怖,看來看去,卻哪有半分人相可言。
那來人知是今日已經無法避過,便嘿然慘笑,嘴角蠕動,即時咬破齒中所藏毒藥,一股黑血漸沿口角流下,片刻間便是毒發斃命。
阿鈞眼見此人行事如此狠辣,不由愕然想道:這鬼面來人必是悍不畏死,料來其背後定是隱伏可怕的幫派組織。幸好他早已預料到這一點,方才故意放了另一名來客,心裡想道:“如此良機,正可好好利用,查得這般殺手的秘密。”
隨後,他飄身返回魔羅神殿,將心事與魔羅夫人、琴仙與笑笑翁一一說明,並讓莎拉公主和阿紫在魔羅神洞內靜候。
諸事忙完過後,他便攜同水土二老,辭別眾人,御風前行,沿路追查起這群黑衣殺手的來路。一路上主僕三人便循著赤血所留痕跡,風馳電掣般地追了下去。
那痕跡為赤血所獨有,它以自己的唾液噴在樹幹之上,色澤透明,無形無味,外人無法察覺到,只有阿鈞用天眼能看到一朵晶瑩的三瓣梅花。
阿鈞腦海急轉,想道以此蒙面殺手的武功來看,應是幫會中舵主的身份,尾隨此人必是有所收穫。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那痕跡便消失在成都武侯祠內。
阿鈞遠遠地停住身形,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武侯祠竟成了這神秘幫派的嘯聚之地,看來對方應是來頭不小,能以威名顯赫的武侯祠作為巢穴,實力端然不可小覷。
三人便在武侯祠邊的一處小店內棲身,神光內斂,扮作普通行腳之人,靜待靈獸赤血的訊息。
半夜,梆鼓剛是響過二更,赤血便悄然飛回。這神獸早已與阿鈞心意相通,故此輕易地便是找到三人所在。
聽完赤血的回報後,三人一番商議,再將床被隆起,作成正自矇頭大睡的模樣,然後便跟隨著赤血潛入武侯祠,再一縱身,悄無聲息地伏於殿梁之上。
稍頃,祠外便有大量的腳步聲傳來,似有數十人正自行來。阿鈞運起幽冥之術,以“晦行術”將三人行蹤全然隱起。
此時,便聽得廟門“咿呀”開啟,數十名蒙面人井然而入,聽其行動的腳步聲,內中只有四五人武力較高,餘者則步履沉重,呼吸雜亂,顯是武功未臻上乘之故。
廟內霎時燭光大盛,原來是一名廟祝點燃了香案上的火燭。
燭光飄曳中,便見那武侯神像面相莊嚴,一手執一柄綸扇,另一手則是端捧著數紙兵書,目光如炬,威儀凜然。兩側的護衛神像則是形態威猛,或執金瓜,或執斧鐃,昂首怒視著四周。
阿鈞眼見武侯神像如此威風,心中亦是感嘆道:想這武侯當年嘔心瀝血,扶幼主,平川夷,其豐功偉業,自是令人萬般感懷。其時,便有大戶商賈,建造該祠,並重金雕塑神像,以期武侯神靈能長保川中富庶平安。人生漫漫,若是能像武侯一樣名垂青史,後人瞻仰,卻是萬中難選其一。
正自想間,那數人已然悉數行進祠堂之中,此時饒是那幫殺手兇蠻十分,在武侯祠內也是肅手靜立,不敢大氣呼吸。為首的蒙面人揮揮手,那廟祝便垂頭退出,將祠門悄然闔好。
那方才摘下面罩,水土二老已知那正是早上逃脫魔羅神洞的殺手,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只見這為首蒙面人悶聲說道:“各位金字兄弟,今晨我與副舵主已然找到了反賊燕山王的棲身之處,半路之中卻是突然冒出個武功可怕的年青人,一招之下,便將副舵主麻吉擒住,現在生死未知。我等如今要將此事快馬急報總壇,聽候豹管調遣。不知哪位兄弟不懼勞累,前去向總壇報信?”
這時,一旁閃出個矮壯男子,這人雙手細長,顯見精於暗器和輕功,他雙手抱拳說道:“舵主,屬下戰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