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做過,可想進宮尋佳人的心,卻焦急萬分。
小若是作為一名醫女,照顧懷有子嗣的皇貴妃娘娘而進宮的。這樣說來,小若只有可能呆在皇貴妃娘娘的身邊。他該如何進宮,該如何接近皇貴妃娘娘所住的嵐蕭宮?
這一切,必須考慮周全。若是貿然進宮尋人,萬一引起藍士康,或者是現在身為皇貴妃娘娘的謝丹娘注意,到時,他不但不能將小若安全帶出皇宮,反而會讓她深陷險境。
李言旭手持書卷,靜坐在書案之後。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書卷,卻遲遲未曾翻過一頁。仔細瞧來,卻是一番神遊方外的神情。
“叩叩叩。”書房之門被敲響,打斷了李言旭的思緒。
“進來。”李言旭的目光從書卷之上離開,看著進門的方向,大聲說道。
進來之人,身著大紅色宮廷旗裝,朱點紅唇,釵綴髮間,手持絲帕,淡笑若離。舉手投足之間,清雅秀麗,卻又不失那一股子的爽朗之勁。雙眸秀眉之中,從容淡笑,卻又瞧著有一種疏遠淡漠之感。
蔣清華獨自走進了書房之中,兩個貼身婢女留守在了門外。
蔣清華微微福身行禮之後,看著李言旭說道:“皇后娘娘讓人從宮中帶來旨意,說是深宮多寂寞,宣臣妾進宮閒聊半日。”
自從菊夏樓那日之後,她分不清那女子到底是何人,卻也知道了她心心念唸的男子,心中無她。她比不過一個可能已經死去的女子,她也不想比了。她是蔣清華,自有她的清雅華麗之處。
既已成為他的妻,她自當謹守婦德,履行一切她應當做之事,不再想一切亂她心智之念。相敬如賓,或許更適合他們之間。
“恩,我知道了。”說完,李言旭的目光從蔣清華的臉上,重新移到了書卷之上。
蔣清華不語,福身之後,轉身離開。
正當她要跨出書房之際,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說話聲:“慢著。”
蔣清華轉身,看著李言旭的方向問道:“相公可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李言旭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蔣清華說道:“前幾日家父與我相談,說是皇上本有意讓我在偏遠之地苦熬五年後,方可回京。只是多虧了皇后娘娘進言,我才只在那裡呆了一年就歸來。按例說,我該進宮,親自叩謝皇后娘娘之恩才是。”
藍士康當時讓李言旭離京之前,曾經宣李父御書房議事。說是李言旭年少輕狂,此時不堪重任。派至偏遠苦寒之地五年,也好苦其心志,磨其銳氣,日後才能成為朝廷的棟樑之臣。李父只得一子,雖是心中萬分不捨。可皇上此番言論,好似處處為了李言旭著想,他又如何能拒絕?
李言旭離京之後,許是皇后見蔣清華一人過得清苦,這才開口求了皇上,望皇上念在李言旭夫婦二人不過剛新婚沒有幾年,讓其回京團聚。
蔣清華有些意外,從前李言旭最不喜的,就是與威武侯府的人有所往來。就算是她嫁到李府的第三天,新娘回門之日,他去時,神色也甚為勉強。雖是禮儀周全,卻也不過呆了半日,就以事務繁忙為由,歸了家中。本皇上體諒,給了五日的婚假,李言旭卻在第四日就進宮當值。
外人都說李言旭此舉是不想靠著威武侯府往上爬,想靠著自己闖蕩出一番名聲。卻不知,他從娶了威武侯府的嫡出四小姐開始,就與威武侯府綁在了同一條船上。任他再掙扎,卻也逃脫不開。
“相公是想與妾身一同進宮嗎?”蔣清華雖是已了其意,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李言旭朝著蔣清華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從書案後站了起來,說道:“於情於禮,我都應當如此。”
蔣清華福身之後,說道:“那臣妾就與傳旨的太監說一聲,也好讓皇后娘娘知曉。”
“恩,你去吧,我換身衣裳就到。”李言旭點頭之後,蔣清華再次轉身離開。
上了宮中特意遣出接蔣清華的馬車,兩人面對面靜坐,卻不語半句。李言旭閉眼盤坐,蔣清華側臥閱書。此番情景,的確正是相敬如賓。
只是若是皇后看見了,只怕會覺得李言旭如此慢待蔣清華,應當將其多留在偏遠之地,受苦幾年。
進了宮中,再乘馬車已不適宜,雙雙下車之後,蔣清華落後李言旭半步,由著傳旨太監領路,朝著皇后的鳳朝宮而去。
想當年,李言旭也是作為天子近臣長達數年之久,對於宮中的條條道路,自然是瞭然於心。此番進宮,他是以向皇后娘娘叩謝的理由而來,自然不能名正言順地進入皇貴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