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茵為我付出太多,我實在不想她再有不測。”智慧大師道:“若是如此,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星晨道:“天命難違,只怕我也未必能扭轉乾坤。”智慧大師道:“你也同樣悟破天機,老衲不求你能夠渡化危機,只是將來若有機緣,希望為局中人指點迷津,早日了結劫數。”星晨道:“我明白了。大師對我有恩,這點我自然不會推辭,就怕我未必能等到那一天了。五臺為蒼生著想,得道甚多,福氣深重,應該不至於撐不過去。只是觀音伶仃,那是必然的結果了,恐怕違逆不了。”智慧大師長嘆一聲,眼中依稀有淚光閃動:“那是各人的命,也只得隨天去罷了。其實我們這樣做已經是逆天了……”
“星晨果然是想放棄。”楊淙無奈的把她跟星晨一番雲天霧裡的對話原原本本轉述給林鳶茵聽了:“他後來去智慧大師那兒了,我跟蹤過去聽了一陣,只聽到說什麼兩天後,然後兩人就刻意壓低了聲音,什麼都聽不到了。我怕被發現,就先回來了。”林鳶茵的眉頭皺得緊緊得,半晌一言不發。楊淙道:“你別灰心,既然你打算生生世世輪迴都要跟他在一起,那就堅定的做下去吧。”林鳶茵搖搖頭,眼裡滿是憂慮:“不,楊淙,星晨很少這樣,他只有要做重大決定的時候才會這樣不斷轉移話題的跟人聊天。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們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這個人果敢勇決,做事向來不留後路,真要做了什麼決計無法挽回的!”楊淙道:“你估計他會做什麼?”林鳶茵臉色蒼白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不祥的預感……兩天後……”
遠處,一個悶雷狠狠的劈破了綿綿的雨夜,慘白的月光露出了一小邊臉龐,無神的望著下面的燈火。
“雨一直在下。”林鳶茵疲倦的合上了雙眼,在她的身邊,靜靜的躺著那個發黃的銅牌。
林鳶茵的身子愈發不好,她也就愈不願意出來,楊淙一直在她的身邊攙扶著她。現在連吃飯林鳶茵也是說沒胃口不吃了。星晨和智慧大師是心知肚明,自然不說,但連駑鈍的吳剛英都瞧出有點不對勁了:“怎麼回事?是不是她身體有什麼事?”楊淙對他的後知後覺深感氣憤,白了他一眼,道:“準備生孩子啦!”“啊……”吳剛英瞠目結舌,半天才回頭對星晨道:“天啊……這麼快,老兄你還真強啊,恭喜恭喜,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發現星晨的眼神足可以殺死一片人,趕緊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
智慧大師道:“明天就可以到落迦山了,也是時候該結束了。”星晨道:“沒錯。天道輪迴,也是一個奇妙的理。原本是由落迦山的人下去找我麻煩引發這整個事件的,最終也是回到落迦山結束。”吳剛英道:“等等,我怎麼發現聽不懂你們的話啊。結束什麼了?人家妖狐還沒找上門來哪。”智慧大師話中有話道:“就算妖狐找來了,也不代表事情就完結了啊。真正的劫數也許並不是玉無顏。”吳剛英還是沒聽懂,剛想再問,智慧大師已經轉了個話題道:“明天就可以到落迦山腳下了。大家今晚還是早點休息罷。”說著長嘆一聲,回房間去了。
事實上,林鳶茵一直等星晨來找她。而星晨果然在眾人吃完飯後過來了。兩人相對無語,半晌,躺在床上的林鳶茵想支起腰來,最終因為氣力不支“哎喲”一聲又躺回去了。星晨輕輕嘆息一聲道:“不用起來了,你躺著罷。”林鳶茵倔強的說:“不,我要起來。”星晨只好走上前去,把她輕輕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你已經虛弱到這種程度了。”林鳶茵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我知道瞞你不過,我也不打算瞞你。的確,我沒有幾天好活了,但是我並不傷心,死不是終結,我還能轉世,還能輪迴,我生生世世都跟著你。”
星晨只覺得自己的心有種劇痛的感覺,象是被什麼撕裂開來一樣,悶在胸口,向四肢百骸擴散,難受至極,他明白,那種感覺就是人類所說的悲痛,他是真的深愛眼前的這個女子,真的可以為了跟她在一起付出一切,可是天終究不容他這個異類,哪怕悲痛欲絕,眼睛卻始終是乾涸的,那種慟要比身體碎成肉醬還要難以忍受,可是從他一出生到現在,他就註定不能崩潰,不能倒塌,哪怕再艱難再辛酸,因為他都倒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立起來。星晨輕輕的抱住林鳶茵道:“我看見你這樣很難受,我哭不出來,只好在心裡流淚。我常想,如果那天我不是一時興起決定自己潛入學校打探,就不會認識你,也就不會有今天兩個人都難受的日子。”
林鳶茵喘著氣道:“不,星晨,你只看到了難受,卻沒有看到快樂。我們一直在逆天,可是我們自己本身的相遇卻肯定是天命註定,所以在某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