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舒暢,便出不了什麼事。”
但凡出了什麼事,那就是夫人心情不舒暢的緣故。和他們御醫就沒什麼干係了。
殷非點點頭,“好,孤記住了。”
他低下頭問懷裡的人,特意放柔聲音,“現在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毫不領情,“我想接著睡。”
他將她放回去,“那孤陪你一起睡。”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這時候總算放下心來,閉上眼便沉沉睡去。睡到半夜,還沒睡夠,聽到耳邊依稀傳來她的聲音,“王上,王上——”
他瞬時從夢中醒來,以為她怎麼了,慌張地睜開眼,她正趴在他的身上,手撐著下巴,一雙明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他。
他問:“哪裡不舒服嗎?”
她搖搖頭,“我無聊,悶得慌。”
他鬆口氣,翻個身,將她擱回去,“等你身子好全了,孤帶你出去遊玩。”
她不肯,“可我現在就想幹點什麼。”
他主動將嘴湊過去,“來,孤親親你。”
親著親著,她就要往他身上坐,殷非無奈地將她扯下來按住,“過些日子再做,現在你好好養著,孤不急。”
她躺了這些天,精力無處發洩,一時間得了自由,大有翻天覆地的勁頭。
重新又騎上去。
“可我現在就想要。”
他作勢就要訓,抬眸望見她臉上驕縱的神情,猛地將話全吞回去。
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不就盼著她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地衝他撒嬌嗎?
殷非躺在那,任由她玩弄,最後進入正題時,明明很想按自己的方式發洩,卻還是忍了下來。
同她說:“就一次,做完不準再鬧。”
過去是她伺候他,現在是他服侍她。明明已經欲…火燒身,仍不敢擅動,一雙眼緊緊盯著她,就怕她喊痛。
他從不知道,原來他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柔得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她喊他:“王上,快點,再快點。”
哪裡敢生猛。憋得辛苦,把握好分寸,最後終於讓她洩了身。
她滿足了,躺在床榻上,喊著要喝水吃東西,要沐浴更衣。他一一照做,並不假手於人。
一番折騰下來,外面天已經快亮了。
他睡意全無,翻過身,看她趴在床上發呆。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轉過頭笑問:“王上,我是真的沒有死嗎?”
他將她撈過來,“怎麼又說這種晦氣話。”
她爬起來,雙眸含星氤月,神情天真明媚:“王上待我,與從前大不相同,我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
他也爬起來,與她面對面,盯了一會,斂眸道:“看來你是真的徹底清醒了。”
她伸手去牽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嬌嬌地問:“王上,以後你會一直這樣待我嗎?”
她臉上又出現他熟悉的小表情了。
囂張嘚瑟,蠢蠢欲動。
他的邱枝兮又回來了。他真怕她睡得太久,少了幾魄。
殷非放心地躺回去,“快睡覺。”
她推他,“你倒是說嘛。”
殷非含笑閉上眼。
她鬧了一會,不鬧了,突然安靜下來,枕邊傳來窸窣的聲音。
耳垂溫熱,被她含住。
她用牙尖輕輕磨研,狠狠道:“哼,反正王上說過的話,我已經全部牢牢記住。”
他沒有睜眼,“孤說什麼了?”
“你說,不但要將愛慕給我,而且還要將命給我。”
殷非身形一頓。
他以為她那時剛醒,理應記不清楚才是。嚷著自己還在地府的人,卻將他一時情急說的話全記下來了。
殷非轉個身,半晌,丟擲句:“睡覺。”
枝兮養了三個月。殷非便守了她三個月。直到她身子徹底痊癒,他才重新召開朝會。
休沐三月的臣子們感慨時間過得飛快,桃夭夫人怎麼恢復得這麼快呢。
該多歇歇才是。
鳳儀殿燒燬了,殷非沒有再讓人重新修建,他直接讓枝兮住進自己的寢殿,每日同吃同睡,也省得他跑來跑去了。
枝兮身子好全的第一天,不壽便來求見她。
自大火過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
殷非每天都守著她,她沒有機會見不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