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公子書畫舉世無雙,還請扶耳公子為我題個字。”
公子遇怔住。
風蘇夫人忙地附和:“扶耳,還不快應下。”
這一趟入宮,本來只需傳喚她一人,卻又點了扶耳一同入宮,想來也是為了題字。
筆墨紙硯早已準備齊全。
枝兮想起什麼,故作驚訝對風蘇夫人道:“既然入了燕家族譜,可否讓我一覽族中眾人的名字?”
風蘇夫人一愣。她倒沒想到這茬,“夫人現在就想看嗎?”
枝兮含笑道:“是呀,還請夫人親自回去取一趟。”
風蘇夫人哪敢拒絕,立即應下。
待風蘇夫人離去後,枝兮遣退眾人,“你們都下去罷,莫要擾了公子題字雅興。”
眾宮人紛紛退下。
書案邊,扶耳手執狼毫,卻遲遲未能下筆。
枝兮不動聲色地往他那邊靠近,動作自然地為他研墨,輕聲道:“公子難道不想為本夫人題字嗎?”
他抬眸望過去,問:“夫人想讓我題什麼字?”
她想了會,而後道:“就題我擇姓後的名字罷。”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狼毫筆,“從前你教我寫自己的名字,如今我改了姓,你再教一遍罷。”
她主動提起舊事,他如鯁在喉,痴痴地望過去,她目中並無半點情意。
看了一會,他收回目光,垂眸往紙上緩慢寫出她的名字,先寫的枝兮,而後再加的一個燕字。
她笑:“原來你沒有忘記我的名字,我正要比劃呢,可巧你就寫出來了。”
他心裡忽地湧起萬般話想要與她說,到了唇邊,卻什麼都說不出,輕輕巧巧一句:“夫人照著寫便是。”
她將自己那隻狼毫筆塞到他手裡,昂起下巴盛氣凌人:“過去你怎麼教的,現在就還是怎麼教。”
扶耳蹙眉,猶豫半晌,終是移至她身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心在跳,唇在顫,搭上她嫩軟的手背,一筆一畫寫出的字,極其難看。
她摔了筆,橫眉瞪他:“公子這是何意,故意敷衍本夫人嗎?”
扶耳低眸道:“是扶耳的錯,夫人請責罰。”
她勾唇一笑,拿起筆桿子,抵住他的下巴,一點點往上挑,幾乎戳進肉裡,逼得他只能直視她。
“罰是肯定要罰的,暫時還未想好如何作罰,先欠下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