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溪客:“?”
師硯委屈道:“外頭風像刀子一般,阿驚,你看我的手都凍紅了。”
“我看不見……”
“手是涼的,你總該摸得到吧。”他去蹭她的手。
“你剛買的包子,正好暖暖。”
她將一旁熱乎的包子放在他探過來,拉她衣袖的手上。
蕭影歪著腦袋,抱著胳膊:“嘖嘖。”
她看不見,兩個人對視的眼神此刻硝煙瀰漫。
溪客在外頭駕車,搖了搖頭,精闢地評價:“妾室做派。”
“到了。”溪客駐車。
……
“師父,這醉鶴樓的刀光劍影你嚐嚐,味兒不錯。”
“你在外頭還學會喝酒了?”
“喝了,但是沒學會。”
“我猜也是。這阿驚啊,小時候啊偷我酒喝,一喝就要抱,一抱呢還上嘴親。”
“你別瞎說,我親的是我姐。師硯好歹還在這呢,你說話注點兒意。”她扯了扯蕭影的衣袖。
師硯心裡很是洋洋自得,這誰是正宮,還是很分明的。至少目前來看,扳回一局。
“要說什麼不能聽的,也得揹著他。”她猥瑣一笑,補充道。
蕭影呲著牙直樂,到底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
“溪客姐姐,我師父這個人呢就是純嘴賤,之前若有得罪,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梁驚雪端起一杯酒要敬她。
“嫂子不必掛懷。都是江湖中人,不打不相識。這酒還是免了。”
溪客想起被她鎖喉的經歷,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師硯在桌下對溪客豎起了拇指,非常滿意,決定趁熱打鐵,便舉起面前的酒杯。
“前輩,我敬你一杯。我和阿驚,這些日子以來,情投意合,相濡以沫……”
“很快就要相忘於江湖。”蕭影放下酒杯,抬起臉淡然地接道。
“我這回,是來接她回家的。她出來得久,她爹孃很是想念。”
“明日便是除夕,今日出發,明夜差不多也便到了。更何況,明日是她的生辰。女子及笄,實乃大事。”
這個理由師硯無法拒絕,他也知道,在她心裡,家人的分量。
“該,該當如此。”
他只好這樣接,落下的目光很是落寞,又復抬起眼睛,不死心地開口。
“那,阿驚你呢?你的意思……”
“我……也想家了。”她有些猶疑地託著臉。
“那我呢……”
他很想問,卻囁嚅著,沒有問出口,他不想得到讓自己難過的答案。
溪客在一旁看著局勢的突變,還想說什麼,卻被師硯攔下。
“那這杯酒,便為你二人餞行吧。”
他看著梁驚雪,心下作痛,一飲而盡。
“師硯,你同我一起回去嗎?”
他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蕭影便打斷道:“這怎麼行,你出門一趟便帶個男人回去,你爹孃能放心你下回再出來嗎?”
“那我不回去了,師父。”
蕭影詫異地看著她的臉,不是玩笑,不是賭氣,她說的很認真。
“爹孃還有兩個姐姐陪伴,還有院子裡那麼多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師硯只有我。”
師硯難以置信地抬起眼睛,怔怔地盯著她,心裡湧出一陣陣莫名的感動,他從未被這樣堅定地選擇過。
“那師父呢,師父也只有你。”
蕭影的心裡有些孤悽。
“師父,你忘記,在青峰山上我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嗎。”
蕭影未想到她竟會這樣說,這樣一句話叫他如墜深潭。
“我一直不提,不是因為我忘了,而是我還想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蕭影眯著眼冷覷著師硯,“這釋,還得由始作俑者來解。現在,還不是時候。”
蕭影嘆了一口氣,有些事只能黑夜去做,有的路只能獨行,有的話註定無法被理解,他並不怪她。
真相不會永遠蒙塵,不過是,時候未到。
“那便沒什麼好說的,師父。”
這頓飯便如此在沉默中,草草結束。
醉鶴樓的匾額下,一行人為蕭影送行。
“阿驚,玩夠了就回,那兒永遠是你的家。”
“這位孫子,別得意的太早,當心美夢變噩夢。”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