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馬車,自然慢些。”他在前頭架著馬車笑道。
“期待期待。”
“簾子拉好,深秋風大別凍著了。”
遠遠地,便聽見叫賣聊天之聲漸漸近了。
“來,下車。”
他抬起胳膊準備扶她,她倒是徑直一縱而下。
“如此熟稔?”
“馬車嘛,我閉著眼睛都能下。”
“確實是閉著。”他不禁笑道。
“前頭路不好走,牽好。”他舉起劍鞘,放在她手裡,自己牽起另一頭。
走了一會,忽然漸漸覺著風大了起來。
“怎麼還要上臺階?”
“喬老闆給我們搶了個特等座,在城樓上,可以最近距離觀看。”
“啊?這麼破費。我也看不見,多浪費啊。”
“你離遠了也聽不著,不是白來一趟?好好聽,別辜負人家心意。”師硯寬慰道。
“師硯,我怎麼感覺,他倆站我臉上。”
“不是,是你快站人臉上了。”
師硯牽著刀鞘,一手掩面笑出了聲。
此刻兩位備戰中的老人正盯著這個莽撞的小姑娘,一臉震驚。
“抱歉抱歉,我往後稍稍。”
“師硯,你怎麼不提醒我,好丟人呀,底下是不是都看著的。”她小步退下,低聲嗔怪道。
“你一個勁兒往前衝,我想拉來著還沒說出口。來,這邊。”
兩人坐定,決鬥也正式開始了。
“好安靜呀。”
“噓,開始了。”
“東方兄,你我雖是惺惺相惜,可今日之戰,戰必盡興,不為生死,定分高低。若是傷了你,請勿要見怪,賢弟可承擔所有醫藥,延年堂壯骨粉,一包你藥到病除,兩包你重回十八,三包你重振雄風。”
“好想退票。”
乖乖並排坐的梁驚雪和師硯此刻皆是一臉抽筋,風吹石化。
“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嗎……”這也超出了師硯的意料。
“西門弟,勿要誇下海口,某雖不才,卻也有幾分身手。已經在醉鶴樓定下十桌慶功宴席,賢弟可要一同赴宴?醉鶴樓最有名的醉燒雞,選取的是來自橫山的三年走地雞,窖藏二十年的女兒紅,一口下去可謂皮軟肉滑,唇齒留香……”
“我也想吃。”梁驚雪吧唧吧唧嘴。
“不好吃,都是騙外地遊客的。哎,開打了,開打了。”師硯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