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扶我走。”雲若煙冷了嗓音,“靈兒,今日的事情若有第二個知道,你該知道你的下場。”
“靈兒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太子妃只管放心,若然靈兒有半分的放肆,靈兒不得好死,不僅如此靈兒全家都不得好死。”靈兒發了毒誓,雲若煙那陰毒的眸子才從她的身上挪開。
靈兒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身邊的雲若煙一眼,只希望太子妃的怒意不要遷怒到她的身上,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不是太子妃真的被四皇子給,後面的事情靈兒不敢想,只覺得背脊一陣寒意,裡衫都被冷汗打溼。若然真的是這樣,是怕太子妃更加不會放過她了。不過那四皇子膽子真大,竟然敢對太子妃動手動腳。看太子妃這陰霾的模樣,分明就是沒有佔到便宜。
殷桓鮮少住在宮裡,大抵都是在別院歇息,本來已經睡下,聽得管家說太子妃突然造訪,心中甚是詫異,望了望夜深的天,想到白日裡雲若煙的脆弱,當下起了身,快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而去。
因為夜深了,奴婢都已經睡下,整個大殿除了老管家服侍著倒也沒有旁人,雲若煙被自家的丫鬟扶著,滿臉的憔悴,低垂著頭顱靜靜的站在大殿的中央,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好似風雨中搖擺的百合花,風吹雨打,分外的惹人疼惜。
殷桓心中一疼,腳下的步伐頓時快了幾分,示意老管家退下方才大步入了大廳,“太子妃……”略帶僵硬的嗓音低低的響起,似乎想到兩人之間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如此深夜時分,孤男寡女實在不便,傳出去會損了君兒的名聲。。
“謹哥哥……”雲若煙破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響起,分外的楚楚可憐,甩開靈兒的手便朝著殷桓的方向而去。
殷桓大手一擋阻止了雲若煙撲入他懷中的動作,“太子妃,這樣不好,別這樣,有什麼話好好說。”他想明白了,君兒到底是太子妃,輩分上又是他的嫂嫂,他實在不該存在非分之想。不僅於理不合,最重要的是會影響到君兒的名譽。
“謹哥哥,對不起,我……”雲若煙好似意識到殷桓的拘謹,頓時後退了幾步,微微抬起頭顱,那模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一張臉被打的紅腫,嘴角破皮尚殘留著淡淡的血絲,雙目紅腫水目中淚光盈盈,髮絲稍顯凌亂的散在身後,一襲素白的衣裳也沾染上了不少的灰漬,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靈兒心中微微感嘆,太子妃實在是演戲的功夫太高,方方還是一臉狠戾和陰毒,此刻做出這小媳婦一般惹人心疼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不出半分作假,難怪她方才讓自己狠狠的打她,原以為太子妃是去找太子,卻不想竟然是來找五皇子。
“怎麼回事?”殷桓微蹙了眉目,聲音低沉暗啞看得出來隱忍著極大的怒意。
“謹哥哥,我先走了,我只是……”雲若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底的忍不住,拔腿便欲離開。
尚未走開幾步,小手已然被殷桓緊緊的握住,殷桓這時方才發覺那女子的手竟然涼的徹骨。到底是心疼的厲害,理智告訴他此刻他沒有說話的立場,也不該這樣拉扯不清,只是,心中到底是不捨,大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卻始終沒有鬆開。
雲若煙好似拿捏住了殷桓的遲疑和掙扎,也不給殷桓在鬆手的機會,整個人已經快一步撲入了殷桓的懷中,“謹哥哥,我知道我不該來找你,可是我帝都無人,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就尋思著想要找地方安靜一會就好,謹哥哥,我馬上就走,是我太任性了,還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情謹哥哥都會替我擔著。”
殷桓原本推開雲若煙的手因為雲若煙最後那句小時候到底狠不下心,雙手僵硬的垂在身體的兩側,任由雲若煙抱著他哭,卻是沒有半分逾矩的舉動,“君兒,告訴我怎麼回事。”詩家家破人亡,君兒孤身一人在皇室,她心中的委屈自是不少,他何嘗忍心推開她,這個女子若非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又豈會如此罔顧禮數半夜三更才找自己。小時候的君兒調皮的緊,每每犯了錯,就拉著他或者是詩君崎的衣袖可憐巴巴的看著你,怎麼辦,怎麼辦,那軟膩膩的聲調能夠將人的心都給揉的酥掉,那個時候他還暗地裡發誓,終其一生都不會讓這個女子受到半分的委屈和傷害。她就該那樣淺笑嫣然的站在彼端幸福著。
“沒事……”雲若煙此刻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緩緩收回抱住殷桓腰身的大手,殷桓性子耿直嚴謹,為人又一本正經,若然自己當真用上色誘,只怕殷桓會起疑,現在還不能焦急,得一步步前來,殷桓此刻心中已經柔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