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與老公站在橋樑上一同眺望這萬家燈火,說:要有自己的家。
很想老公,很想,現在,她的家,只剩和老公的家了。
從口袋裡摸出的手機,認真地一個一個號碼按下部隊裡的通訊電話,嘟嘟嘟撥過去後,竟是一直沒有人接。
老公不在宿舍裡?
出任務去了?
在這個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
因為老公不是普通的職業,是一名軍人。一早,早在結婚之前,他對她說過:他覺得她能當一名好軍嫂。
當一名好軍嫂的條件是,耐得住寂寞,能在家中發生痛苦的時候,自己一人頂住承受下來。因為你的老公,是在前線保家衛國,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理解他,愛他,承擔得起,只要背挺得直直的。
纖細的身影在燈下拉成的影子猶如秀挺的修竹,美得不可方物。
一輛車,一直跟在她後面,自她從溫世軒那裡出來之後,只是,她一直沒有察覺。
坐在車裡的人,一手操著方向盤,一手撐在眉眼下方正不阿的顴骨上,冷冷的眸子,落在她背影上,一連串複雜的情感掠過冷冷的眸底:有焦躁,有等待中的不安,同時夾雜不可摧毀的意志和自信——她一定會回頭的,會的。
從此,她和溫世軒的感情,會在今晚全數斷裂,絕對會的。
一個陌生來電,顯示在她手機上。
蔓蔓遲疑,接或是不接。
掛掉後,來電再響了兩次。
不得已接起來,電話裡傳出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是大嫂金美辰。
“弟媳是嗎?我有事想和你現在見個面,可以嗎?”
說起來,她和這個大嫂一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是金美辰只要不犯她,她都不想和金美辰有任何來往。
誰讓她們妯娌之間早從第一次見面,彼此的差距生造的罅隙已經產生,並且無法抹去。
蔓蔓知道,金美辰看不起她是雜貨鋪老闆的女兒,蔓蔓也看不起金美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態度。
“有什麼事大嫂在電話裡直接說吧。”
平靜地拒絕,不需因金美辰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
“那不行。”金美辰見軟的不行,語氣逐漸強硬加上了恫嚇,“這事,我們不當面見面是沒法說清楚的。”
“我覺得我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和大嫂說的。”
蔓蔓可是不受任何人脅迫的性格。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爸爸的事嗎?”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可以感覺到一張網已經向她迎面撲過來,逃不掉,躲不過。
再逃,也不屬於她的風格。
“好吧,大嫂說個見面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