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討厭了。”
“哎。這事我都和蔓蔓說清楚了,不關我的事,當初是你自己看不上蔣中校的,硬是嫌棄人家窮,結果人家壓根不窮。說到底,是你自己人品問題。”張秋燕拿起小指尖挖耳洞,不痛不癢地說。
真怕這兩人就此在老人家的病房裡打起架來,溫世軒忙著抱住要衝鋒陷陣的老婆,對張秋燕道:“弟媳,如果你來只是為了我們家的事來,那就算了。如果你是要留下來照顧媽,那我沒有話說。”
“對!”難得老公說一句實在的了,許玉娥忙接上話炮轟張秋燕,“你等著,等著我到處揭開你們家那些醜陋的骯髒事,你是個不孝的兒媳,而你老公居然沒有管你這一點,和你一樣不孝。”
目的沒有達成,被噴了滿臉的灰,張秋燕怒氣衝衝奔出病房門,迎面差點兒與進來的人撞上。
“二嫂子。”鼻樑上的眼鏡都被撞歪了的林文才,急退兩步,看清楚是張秋燕,吃驚,“你這是來照顧奶奶了嗎?”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好像有意拆穿笑話她似的。
張秋燕往林文才臉上一瞪,撥開腿,走兩步,忽然發現他身後還有個人影,一驚,回頭:“這是——”
“你小姑和我的女兒佳靜。”林文才扶著眼鏡,對張秋燕不認得自己女兒一點都不吃驚,畢竟這些溫家人向來戒備他,更別提會關心他女兒了,“你應該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
對方的言外之意張秋燕收到了,這可好,不僅大房的氣,連林文才和他女兒都給她氣受,一甩臉,像子彈頭衝向電梯。
或許是因突然間與林文才對付張秋燕成了同仇敵愾,許玉娥這會兒對小姑丈,露出少有的和氣,說:“小姑丈,你女兒都長這麼大了。”
“不大,和媛媛一樣年紀。”林文才溫溫不露聲色地笑道。
許玉娥被他一句話堵了嘴,臉色半是青,有些埋怨:我都主動和你示好了,你居然給我冷屁股。
“文才。”這裡面的人,大概只有蔓蔓和溫世軒是最歡迎林文才的,蔓蔓不在,溫世軒忙給林文才搬椅子,問寒問暖,“你現在是請假過來的?”
“是啊。一是請假,二是剛好這邊有間學校來挖我們佳靜的牆角,要佳靜到這邊唸書說是學費全免。”林文才說。
“這樣啊。”溫世軒帶著驚訝與高興的目光望著站在林文才後面的小姑娘。
林佳靜長得與林文才有些像,都是文文靜靜斯斯文文的模樣兒,白潤的小臉蛋,習慣地保持默聲低小頭。
溫世軒記得自己有一年沒有見到這個小外甥女了,發覺小外甥女在這一年中身高拔高了許多,都快一米七的樣子,加上身材苗條,是個一見都令人印象深刻的孩子。
笑道:“我記得佳靜的成績一直都很好。其實你這麼說有學校要,一點都不奇怪。”
“成績好,可說話像鋸齒的葫蘆,悶的。”說罷,林文才教育起怕生的女兒了,“大舅子你年年都見過,怎麼這會兒還怕?”
“大舅。”林佳靜急急忙忙開口,向溫世軒的方向慎重地行了個見長輩的禮。
“好,好。”溫世軒連聲說好,發自心底裡的笑都到了嘴角邊。
站在牆邊的溫媛望著:父親的這種笑容,對蔓蔓露過,現在對佳靜露,卻是對自己從未露過的,哪怕她今天為他掙回了臉面。
犀利的目光掃到佳靜那隻低下的小頭:有點像蔓蔓。
許玉娥在旁看老公當自己孩子的面只誇別人家的孩子,心裡不悅,咳咳:“我們家媛媛,今天去北京的一所重點高中面試了,對方也答應了全免學費邀請我家媛媛去讀。”
聽到許玉娥有意炫耀的這話,林文才斯文的臉笑開了紋路,這個笑可壓根沒有許玉娥的小氣模樣,讚道:“大哥,大嫂,這樣一來,我們兩家算是雙喜臨門了。”
許玉娥癟了嘴。
溫媛對母親皺了眉頭:都叫別亂說話,每次說話都吃悶虧,總是不接受教訓。
“既然有喜事上門,老大哥,今晚我們倆人喝一盅。”林文才邀道,扶著眼鏡的動作有一絲其它意味。
溫世軒卻是沒有疑問的,大聲應下。
於是,兩個男人稱兄道弟地往外走,林佳靜低著小頭跟在父親的後面。
溫媛搬了張椅子坐下來翻書,因為在回來的路上答應過父親,要在這裡坐到母親吃完晚飯幫母親代吃飯時的班。
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看著床上不能說話不能動的老人,許玉娥生著一肚子悶氣:難道自己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