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諷的嘴角,對她充滿了鄙視,“我說你父母真會教你,不僅滿口謊言,裝模作樣,關鍵時刻,把老一輩的丟在場內給你善後,自己只負責睡大覺。”
“媽——”溫明珠與以往一樣在私底下這樣稱呼未來婆婆。
“什麼媽!”江雲唬起兩隻眼。
溫明珠沒有被她嚇著,蒼白的嘴角是陰陰地笑了起來:“我現在像是被陸家正式拋棄了,你是嫌棄我了是不是?可你別忘了,陸夫人失去女兒的病還要靠我安慰呢。”
皺起眉,江雲沉下臉。
另一張床上,李振偉醒了過來,看見她們兩人,現在都覺煩。說起來,當初介紹溫明珠給他的,正是自己的媽。
三人唯一能達成一致念頭的是:現在不能走出去,會丟人現眼。
門口忽然響起的譁聲,像是巨浪撞翻了門板。
被包袱樣丟進來的小偷,在看到溫明珠的剎那,彷彿看見了菩薩撲過去抱大腿:“是你說的,只是拿走畫筆不會怎樣的,不會被告坐牢的。可他們現在要抓我去坐牢!”
溫明珠一怔之後,伸腳要去踢他:“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不會認錯人的。這裡面的人,只有你長得最漂亮,像天仙一樣。”
“是有人誣陷我!”溫明珠尖起嗓子叫,望向四周,然找不到一個會像是相信她鬼話的人。
畢竟,她剛在比賽時是一筆畫都畫不出來,而蔓蔓的畫筆丟了,被人偷了,是事實。
李振偉和江雲,是想趁亂溜了。
這個臉實在再也丟不起。
“陸夫人?”剛要撤到門口的江雲,頭一抬,望見了人群裡面讓開的通道里走上來的陸夫人。
陸夫人那雙以往對她溫柔寬和的眸子,此刻卻是與君爺一樣嚴厲無情。
四目剛對上,溫明珠害怕地搖頭:“乾媽,你聽我說,真不是我做的,是有人陷害我——”
“別叫我乾媽。”陸夫人一句話果決地打斷她。
眾人倒抽冷氣。
陸夫人為人是寬和,剛見她暈倒,還認為兒子說的話有些不近人情,想過來為她說點安慰話,撞見的卻是這樣一幕。
兒子說的沒錯,太多人貪想他們家囡囡的位置,利慾薰心,變成無惡不作。
“乾媽,你不能這樣說的。我,我一直都陪你,把我自己當成你女兒一樣照顧你的。”溫明珠向著陸夫人跪下來,掏心肺腑似地流著淚說。
“哎——”陸夫人長長嘆口氣。
“乾媽。”以為有轉機,溫明珠再拽緊陸夫人的衣角。
陸夫人卻是轉身之間,從她指間抽身:“以後你不要來見我了。”
望到自己兩隻什麼都沒有抓住的手,溫明珠的頭垂下來,垂到了地磚上,頭髮散開,哪裡還有美貌如仙的模樣。
……
拿回畫筆的蔓蔓,將處理遠房妹妹的事交給其他人。
在知道溫明珠做這些事的背後,都是因為君爺那個神秘失蹤的妹妹後,纖眉細微地擰,溫浩雪的話浮現在耳畔:據說,明珠姐能勾引到兩個爺和陸夫人,都是因為這塊玉佩。
一模一樣的玉佩溫家每房有一塊,不可能剛巧是自己那塊是陸家丟失的吧。
蔓蔓內心裡失笑:她的父母,始終只會是雜貨鋪的老闆溫世軒與老婆許玉娥,或許妹妹媛媛會介意,但她蔓蔓絕不會因此感到可恥。
莫文洋將賓士開到飯店門口。
天飄起了幾點小雨,看起來只是一陣而過。
車後廂忘了放傘,但沒有傘,對於這種雨來說,並不會造成問題。
“蔣中校。”姚爺拿著把傘走過來,交到蔣大少手裡。
君爺敲打駕駛座的門,等莫文洋露出腦袋,叮囑一路開夜車要小心。
“哥,衣服。”跑過來的帥氣大男孩,正是陸家的二公子陸歡。
蔓蔓本是要在老公開啟的車門裡邁進腿了,不巧對上陸家二公子的一雙明睞。
對方朝她挑下眉,微勾著嘴角的唇動了動。
蔓蔓想象他無聲說出的詞彙:號碼。
醒起,君爺曾經給她手機裡輸入過三個號碼,其中之一,署名是陸歡。
君爺是把弟弟拿來的女士外套交給蔣大少:“回去天氣變了,給她帶著。”
蔓蔓想讓老公拒絕,但是蔣大少已經幫她先接了下來。
車子駛離飯店。
只要稍微回頭,蔓蔓能看見,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