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感覺每次見陸家這個大兒子,都要打冷戰:“你說他站臺上準備發表賀詞嗎?”
君爺這幅冷死人的表情,給小孩子祝賀滿月酒都會嚇壞小孩子的。
蔓蔓就覺得是,如果這座冰山臉能稍微融化一些,或許也是個被小姐們圍著團團轉的風流帥哥。
讓人質疑,冰山臉有融化的一天嗎?
眼下是,這座冰山是像要爆發的火山,噴出的冰焰絕對比火焰可觀。
眾人深感到陣陣岌岌可危的冰寒迎面撲來。
溫明珠手中的酒杯如被巨浪拋向浪尖的船兒,拼命地抖,紅色的液體像是血一樣四濺,落到她身上、裙上、甚至臉上,好比一條條血跡斑斑的刀痕。
冷,冷,冷到讓任何一點心裡有點黑暗的人聽見都要發抖的嗓音,透徹深厚有力的威懾,經過話筒響徹會場:“我知道今天有很多人除了來給我們家小朋友祝賀以外,是在等我本人代替我母親,或是我本人來宣佈一項重大訊息。”
什麼訊息?
賓客們交頭接耳,亦有完全不知情感到驚訝的,亦有江雲、李振偉這種像是要中大獎了的,臉激動起來好像已經喝了勝利的紅酒。
“什麼訊息?”蔓蔓轉頭,問老公。
除了兵大哥們坐的這桌穩如泰山,四周所有的席子沸沸騰騰,像揭開了的熱鍋滾燙,把整個會場燻成個熱籠。
蔓蔓深感,君爺今晚是故意來搶滿月小朋友的風頭。
給小朋友祝酒時,都沒有眼前這樣個個等著開大獎的場面熱烈。
蔣大少淡定如是,給媳婦夾了條菜:“沒事,別人有什麼事也不關我們事。”
或許他是早有所聞,然他愛的她,與她愛他一樣,無論她是什麼身份,無論她是什麼地位什麼家境,他愛的是個人,不是她的那些附屬品。
一邊眯眯眼品嚐老公夾的菜,眼角隨便一瞟,掃見兩個妹妹的姿態,讓人為之一驚:
溫浩雪與張秋燕伸長的脖子,耳朵快是靠到了君爺站的地方下面。
溫明珠則不知怎麼回事,面對君爺一張臉呈現出來的驚恐,宛如望見了張開血口大噴的恐龍,隨時要躺下挺屍的樣子。
回頭,面前,姚大爺不知為何,又是對她神秘兮兮地笑著,笑得牙齒燦爛好像自己已經中了大獎。
“姚上校,你是喜歡吃豆芽嗎?”蔓蔓說了句冷笑話,免得姚大爺再笑下去,下巴掉了就不是美男了。
豈知這句話傳過去,姚大爺狹長的美睞眯眯,臉上的笑是收斂一些,眼裡的笑意益發濃烈,宛如一池春水波盪,顛倒眾生。
不說蔓蔓,同桌的男同胞都看得有些痴。
端起杯酒,姚爺小抿一口,吐出的話,含義語重心長:“今天君爺這話,出自肺腑,希望你用心聽進去。”
耳朵在這,君爺用的是話筒,她想聽不見都難。
細眉一挑,正覺稀奇。
肩膀被老公的大手摟住,耳朵一半貼老公胸口,聽到裡面嘭嘭有力的心跳,抬眸,道:“阿衍,你不是一樣相信要中大獎了吧?”
“陸上校好像從不相信有中獎這回事。”蔣衍同志揪揪衣領子,晾涼風,給媳婦安心,有什麼事,天塌下來,都有他這個老公撐著。
“是,他從不抽獎的。”高大帥聽不出玄機,只論現實中的君爺。
君爺同志只講究事實,忒討厭沒有根據的事情。
不明所以,掉頭往臺上的冰爺,此刻對方一雙冷冰冰的眸子卻是向他們這桌射過來,頗像是要與她四目相對。她趕緊一縮脖子,繼續吃飯。
或許是這個動作刺激了君爺,君爺驀地開口了:“我要宣佈的訊息是——”
會場一片鴉雀無聲,都在等開大獎的一瞬間。
卻聽:“我只有一個妹妹,無論她是死是活,都只有一個,所以,陸家絕不存在認領養女的事,任何一個妄圖取代我妹妹位置的人,我陸君知道的話決不饒過!”
決、不、饒、過
震撼的餘音繞樑三日,震動的警告震到每個人心頭上像是地震。
整個會場,靜得能聽見針掉的聲音,而只要有一個微響,都能讓人毛髮豎立跳起來。
溫浩雪和張秋燕的下巴掉了下來:妹妹?
什麼妹妹?害她們一直以為君爺是要找物件。
江雲和李振偉都坐不住了,一個雙腿不停地抖,一個抓著勺子想喝湯的手不停地抖。
最終,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