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電話,那是完全被遮蔽不可能的,只能透過固定電話。
嘟、嘟、嘟——
現是深夜兩點了。
幫她轉接外面電話的接線生都很不悅:“同志,你不知道對外面打電話是需要有領導批准的嗎?”
“我這轉的是部隊的電話。”她嘗試著說。
沒想到,接線生或許是查了她撥的號碼,居然同意幫她接了。
儼然,她哥了不起,連個電話號碼都能震人。
但是,轉過去的電話,她哥接不接,是個問題了。
漫長的嘟、嘟——兩下。
咔。
對方接了起來,冷冰冰的聲音比接線生更不悅:“你頭一次打電話給我,就選這個時間?”
忐忑地舔嘴唇:他怎麼知道是她打電話給他,有千里眼順風耳?
沒聲音,故意的試探。
他反而緊張了,質問聲出:“囡囡?”
“是,是我——”她撥出口長氣。還好他不是千里眼順風耳,不然她幹任何事豈不都瞞不了他。時時當透明人的感覺可不好受。
“剛才怎麼不出聲?”看把他給嚇的,以為她是出了什麼事,照理說應該不會,如果有事他第一個拿妹婿開刀。
“我想時間這麼晚了。”
鎖起來的冷眉,本是要大聲喝出去,繼而轉念一想,醇厚的嗓音低了下來:“你都知道這麼晚了打電話不合適,說吧,什麼緊要的事選擇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老公睡著了,我才偷偷爬起來。”說著,她且小心捂著話筒偷偷望了眼虛掩的房門有無驚動到人。
對面冷哼一聲,聲音裡面對她這偷偷摸摸的行為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與責備:“你現在偷雞摸狗的行當越做越熟練了?”
月兒眉果斷聳起:“我哪裡偷雞摸狗了。”
“你不是偷雞摸狗,你瞞著你老公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想背地裡告你老公的狀?你老公和那個女人又怎麼了?”
“你明知道我老公和那女人沒什麼。”氣呼呼的,蔣玥的新聞都全世界滿地飛了,他會不知道?
“沒什麼,那是因為什麼事讓你找上你死活都不想找的人。”冷聲裡,露出了一絲得意。
是。她是犯傻了吧。明知道這男人最喜歡拿這點要挾她。
“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的。”貝齒咬住下唇,肯定地用力地說。
對面一陣默,像是在考慮一樣的問題。
她呼吸緊促了。
如果他說句不行,她肯定咔掛了電話。但這是她第一次找他,千載難逢的機會。
沉厚,沉澱了不知多年的情感,若絲絲紗線的嗓子,帶著層層色色的沙啞:“你總是我妹妹,我能怎樣。”
切。
他真能掰,變成好像是她為難他似的。
冷麵閻王,腹黑冰爺,厚黑學的實踐者與領頭人。
切齒。
“是。你終究是我哥是不?我能怎樣?”拿他的話直接扔回去。
果然也只有她敢和他這樣對著幹。冷眸一樣很——切齒。
“哥,你沒睡?在和誰打電話?”
眼瞧都驚動了隔壁弟弟的房間,伸手將探腦袋的弟弟的頭推了回去,走去相對僻靜的書房,鎖上門。
“有什麼事你說吧。”這次,他沒有和她抬槓了,直接的開門見山,冷肅的音色裡透出一股軍人本質的利索。
“我,上回被救在汽艇上,好像想起了一些什麼。”回溯這些,她何嘗不是不安,不安自己是不是猜錯了,感覺他應該一樣是想起了什麼。
她未想的是,她這話戳到他軟肋了,剛被姚爺嘲笑過不久的軟肋。
眉宇深鎖,皺褶,卻是不爭的事實,由是長長地出口氣,承認:“是。”
“什麼是?”
“以前我們見過面。”
剎那的驚愕,口能塞進半個拳頭:“你說我們以前見過面,可你怎麼沒有認出我,我也沒有認出你?”
“當時那種地方,我一天接送好幾百個病人,能記得住你嗎?”
“那你怎麼突然記起來了?”
“特定環境。”
因為一模一樣的場景,才把沉澱在最下面的記憶翻了出來。
“我給你印象不深吧?”蔓蔓忽然找起了藉口,因自己對這個事的印象完全不深,只記得自己當時和一批村民被困山上時,開著汽艇來找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