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彭芳還想再勸。蘭娟又道了一句:“如果送我去醫院讓你和我一起出事,我不如死了算了。”那刻,蘭娟顯現出來的表情,真是想去當場撞牆的姿態。
她不敢再刺激她,只好說:“那好吧,你在這裡等我會兒,我去小賣部買點水,我聽人說冰凍飲料可以止痛。”說罷,她把蘭娟的手放下,走向就近的小賣部。
那小賣部,離她們所坐的地方,距離有點遠。火車站裡人來人往,人流量太大,她艱難地穿過來來往往的行人,來到小賣部,道:“大姐,我要雪碧,冰凍的。”
小賣部的大姐幫她到雪櫃裡取罐裝雪碧。這會兒功夫,她斜眼一瞧,瞧到了小賣部挨著的通道里,掛有警務室的牌子,在警務室牌子後面,還有個醫務室的牌子。
“大姐,這裡面有醫生嗎?”她接過聽裝飲料,伸出小指頭指著那醫務室的牌子。
“當然有。不然幹嘛掛著醫務室的牌子。”小賣部的大姐都覺得她這話問的好笑。
她窘到縮回脖子,拿著聽裝飲料回頭走了兩步後,又走了回來。走到了醫務室門口徘徊者。眼見這門緊閉,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如果有醫生坐班的話,她進去問問給蘭娟要顆止痛藥不知道可不可以。
在這個時候,火車站裡,剛忙完走回去的陳孝義,手裡提著個藥箱,快走到醫務室時,拐個彎,望見了有個身影在警務室門口徘徊。他沒多想,走過去,伸出的隻手搭在那人肩上。
“小兄弟,有事嗎?”
彭芳是隻看著前方想著蘭娟的事入了神呢,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拍到她肩膀上,她哇驚叫出聲。
陳孝義聽見不是個男孩子的嗓子,也是驚住。
接下來,彭芳猛地掉過頭,是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於是,頭頂上那頂大男孩戴的鴨舌帽是飄落在了地上,露出她那張蘋果臉。
“阿芳?!”
這叫的是誰?她迷糊地抬起頭,撞上的是一雙深邃的黑眸,黑漆漆的,好像石頭的光色,突然在見到她時這雙儼如石頭的眸子是破裂開表層的冰塊,露出底下像是要吃人的駭然,直勾勾地盯著她。
此刻在陳孝義眼前,這張臉,這雙如溪流一般清澈的眼睛,是與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模一樣,眼睛是心靈的視窗,每次見到她這雙清澈的眼瞳都好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他的心裡。
他嘴唇哆嗦了下,伸出的手握起她的下巴:“阿芳,怎麼了?不認得我了嗎?”
她的眼神望著他好像看著陌生人一般,充滿迷茫,和驚恐。他用力的指頭是捏得她的下巴頜生疼。她一掙,是將手裡的聽裝飲料直接砸到了他的額頭上。
措手不及,他被冰凍過後猶如磚塊的飲料罐砸到了頭,是一陣暈。在這一剎那變故之間,他的手滑下來時沒忘記伸過去要去抓她,她如泥鰍一溜,從他手裡面滑了開去。他就此,連她一塊衣服都沒抓到。
外面的動靜驚到了醫務室裡面的人。門嘭的開啟後,裡面的人出來見他額頭滿是血,訝道:“陳中校?!”
“追,追——”他連叫兩聲,晃了晃頭,開啟旁人扶過來的手,抬起頭往人群裡面看著,見她最後一抹影子一閃過後,是在人群裡頭消失的一乾二淨。
她的心頭像小鹿奔跑,慌的要命,不知道慌什麼。剛剛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叫她另一個人名呢?認錯人了?還是找到她了?只知道剛那個男人瞪著她的眼神好可怕。
尋回到蘭娟坐的候車凳,蘭娟這時候已經緩過勁來,見她慌里慌張跑過來,立馬挺起身子問:“怎麼回事?”
“有人,有人在追我。”她喘著粗氣道。
蘭娟一聽,跳了起來,拎起行李包,拽住她的手擠進擁擠的人群裡面。蘭娟在逃跑這方面,儼然是老手了,帶著她,往最熱鬧的地方走,順著人流走出火車站外後,沒有截車,是繞過火車站後,鑽進一家店鋪,透過店鋪,閃進巷道里。然後,再截了輛小貨車,一路往京郊開去。這樣一來,她們想坐火車離開的計劃被打亂了。
趙文生接到電話說火車站出現自己表妹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車站。他到的時候,沒想到兩個領導坐著車也到了。一群人,在醫務室裡看見陳孝義的額頭上被貼上了塊紗布,紗布上滲著未乾的血跡。
目擊到事發的人說:“看起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把陳中校用飲料罐給砸的。後來,聽那小賣部的大姐說,是個女孩子穿著男孩子的衣服。陳中校也這麼肯定的說。”
儼然,拿飲料罐砸了陳孝義的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