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攤手:誰都不信有蔓蔓不敢做的事。
幾個人於是都勾肩搭背的,當著君爺的面,謀算起下次投胎前怎麼賄賂老天爺,讓蔓蔓投誰家的胎。
君爺氣得七竅生煙的,指著他們幾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
“我們這不是吃了豹子膽,是可憐蔓蔓罷了。”高大帥代表眾人,說。
“可憐她什麼?”
“可憐她天天像條狗似的,被你圈著。”
如果說蔣大少是妻管嚴,蔓蔓和歡兒則快成為兄管嚴了。
“我這是為她好。”當哥的就是要霸道,拉拉領口,顯出一家之長的嚴肅狀。
一個個對他這句“好”字,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質疑。
玩笑開到這,君爺叫住了趙文生:“妞妞在你家裡?”
“嗯。”趙文生答。
“今後打算怎麼辦?”君爺道,“如果她家人都進了監獄短時間沒法出來。你是打算撫養她嗎?”
“論法定的撫養次序,也輪不到我。”趙文生實事求是地說。
君爺一陣默,明顯,趙文生提及的這個法定撫養次序,並沒有能解決問題。因為妞妞算起來,真不是和他們都沒有瓜葛的。是和蔣家的確存在有親戚關係的。
趙文生托出:“如果她舅舅不要她,那麼,我岳父可能想把這孩子收養下來。”
父母有罪,但這孩子本身並沒有罪過。這點道理,在場的這些人都懂。
“以他們的年紀,想把這孩子拉扯到十八歲成年,是可以的。”君爺緩緩地道出,表明自己並不會從中去阻礙這事。
姚爺在旁邊點著頭:“只要好好教育,孩子未來不是沒有前景。”
提到家庭教育這問題,趙文生扶著眼鏡哎一聲。蔣父是沒有問題,但蔣母那頭,問題可就大了。
君爺一樣看出了這點,問:“沒有和她舅舅聯絡嗎?”
“陸科。”趙文生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不知道,她舅舅是和汪芸芸結婚了吧。”
“我正是知道,才這麼問你。”君爺流露出比之更意味深長的語氣。
趙文生心底一抖:領導即是領導,算盤已經打到要讓汪芸芸全盤皆輸的地步。
“偵查科的人,什麼時候能有定論?”君爺問。
“就這兩天。”趙文生對此鏡片上閃過光,“現在破案不比以前,技術手段多了,想賴也難賴。”
君爺懶都懶得抬下眼皮,和眾人一樣可以想象,汪芸芸現在已經是怎樣的全身發抖。
……
汪芸芸的小腿打了石膏,但沒有住院,因為只是輕微的骨裂。
吳祈然帶了她回家後,因為要照顧她,沒有辦法去看外甥女,即使如此,他心裡依然掛著妞妞。與公安局的人再三通電話打聽情況。得知妞妞現在是住在以前給她治病的兒科醫生家裡,他心裡方能放下一些。
對於得知妞妞是住進了趙文生家,汪芸芸卻沒能好受。因為她想都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和她和汪友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計劃的是,妞妞縱使被人撿了,也找不到會是誰家的孩子。兩人都沒有想到,其實他們這計劃本身已是錯漏百出。首先,妞妞丟了,吳祈然肯定要報警的。即使她阻止了吳祈然報警,以現在的刑偵手段,又有天眼系統,想找出孩子從哪裡來,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汪芸芸誠然是不比溫媛這類人,有點單純,沒有做過真正的壞事。做起壞事,盤算打的很爛。汪友才呢,一個遊手好閒的,不能指望他有周密的犯罪計劃。
眼看這妞妞的事兒不過一天,警察將汪友才抓了起來。
汪芸芸誠如君爺他們所想的,全身攬著被子在房間裡瑟瑟發抖。半個小時前,吳祈然被叫去了公安局,他去的時候,並不知道被抓的嫌疑犯是汪友才。但是汪芸芸從溫鳳姊口裡先得到了風聲。
她不能想象他回來後,會是什麼反應。而溫鳳姊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打過來追問她究竟。
“我說芸芸,你爸那是怎麼回事?把妞妞偷了丟了?是你出的主意?”
溫鳳姊這話真夠冤枉她的,丟孩子的主意可是她爸出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孩子能被你爸偷了?”溫鳳姊的口氣,那是她都不信的事情,公安機關能信,“你說這孩子是與你有矛盾,但是與你爸有什麼矛盾?”
汪芸芸本來心裡已經七上八下了的,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