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玉看到陸歡算是安身脫離險境了,卻沒有放下心來。因為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陸歡居然會是個家境不凡的小少爺。這從陸歡平常那半點沒有架子並且不愛彰顯自己的模樣,她完全是看不出來。
她甚至有些惱起了陸歡,想他平常像是和誰關係都那麼好,實際上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和誰都沒有洩露自己身份。陸歡這般在他人面前偽裝,都不知道是什麼目的。說不定還是在心裡嘲笑那些不知情的人。總之,她心裡是恨起了陸歡的知情不報,感受到了一種類似背叛的感覺。想到自己之前冒著危險闖進宿舍拿了他的手機,打電話給他哥求助,給他搬來救兵,擔心他到半死,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很愚蠢很愚昧,自始至終被陸歡耍了一回。
幸好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被陸歡矇在鼓裡,不然,她要鬱悶到跳河。
見事情暫時落幕,圍觀的人群散開。魯玉拿著陸歡的手機,有衝動想把它扔進垃圾箱裡,但是,後來想想,不知怎麼想的,仍舊將它放回了自己手提袋裡。接著,她是在門口打了車,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事情,她知道遠遠沒有完。陸歡出事,她能第一時間收到風聲,可不要以為是誰好心告訴了她,或是她自己無意中路過見到,而是有人故意發了條簡訊到她手機上。對方的險惡用心可想而知,是在警告她和薇拉。如果她們不知趣,對方會繼續拿她們身邊的人開刀。
薇拉的性子可不像她還能沉得住氣,在得知訊息的時候,已經摔爛了家裡一隻價值連城的花瓶。
她和薇拉是高中起就認識的閨蜜,父母只是中產階級,遠遠比不上薇拉她家,但是,這不意味能影響半點她們之間的感情。她後來考上了北航搞技術,薇拉進了外語大學,本科畢業後,她選擇了深造,薇拉出來在母親公司裡開始實踐,一面是繼續讀在職的研究生。薇拉公司裡有時候沒法解決的技術問題,都是她魯玉,靠著自己在專業領域上的人脈,給薇拉找關係找人才解決問題。
也就是說,薇拉不僅沒有看不起她魯玉,相反,是很尊重她魯玉的。甚至在戴興偉成為薇拉的男朋友後,她魯玉依然排在戴興偉的地位之前。要知道,薇拉能認識戴興偉,還是她魯玉給介紹的,在中間拉的這層關係。她相當於是這對新人的紅娘。
米家的保姆看見她來,急急忙忙給她帶路,說:“你總算可來了。董事長不在家,只有薇拉一個人,我都不知道該叫誰。”
敲門後進到房間裡,滿地的花瓶碎片觸目驚心。保姆要拿笤帚來打掃,她讓著保姆先別急打掃,關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薇拉身邊。
薇拉坐在辦公桌邊,兩手是在抽屜裡摸找著煙盒。
“薇拉,沒事了。”魯玉輕聲說。
“是嗎?”聽到陸歡小朋友沒事,薇拉稍稍是鬆口氣,兩手停止了找煙盒,問,“你找了誰把他弄出來的?”
薇拉本想等她打電話過來告知情況,再找人將陸歡小朋友從派出所裡救出來。
“我打電話給了他哥。”魯玉對陸歡故意隱瞞的身份,有點難以啟齒。
“哦?”薇拉眯起狹細的長眼,等她繼續往下說。
魯玉吸口氣,吐出話時,語氣已是相當的冷,道:“他是陸家的兒子。他哥,叫陸君。”
“我知道他姓陸。”薇拉對她此話不解。
“薇拉。”魯玉提點她一句,“你知道我們市的副市長有個姓陸的吧?”
薇拉微微張口,杏眼一圓,無疑充滿了驚詫:“你說他哥是君爺?!”
君爺的名號太響了,比陸司令本人的名聲都要響。因為陸司令為人還算寬厚,君爺卻是傳說中最狠最毒的人。只要知道君爺的,沒人敢去觸君爺這個黴頭。
“君爺有個弟弟嗎?我怎麼沒有聽說!”薇拉揉著額角額頭,一遍遍的,是沒法把那個整天像是傻呵呵笑的傻瓜陸歡,與閻羅王君爺聯絡在一塊,“不對,君爺是有個弟弟,說是這陸家二少,學習成績很好。但是,我想他應該即使考大學也是去清華,北航是不錯,但論名氣不及清華。”
陸歡小朋友一連串言行舉止,與常人想象中的陸家二少截然不同,讓人誰能聯想到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我們被他騙得團團轉。”魯玉苦澀地拉開唇角。
薇拉卻不這麼想,指頭點著桌面,想到什麼眼睛一亮,是發出了串大笑,衝魯玉說:“你不覺得這事剛好嗎?我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方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方蠢到了拿他開刀,想嚇唬我們,這可好,先觸到了君爺的黴頭。以君爺那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