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悅琦在樓下與莫維謙道別,等回到家時就看見父母都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爸、媽,新聞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現在只求你們能給我一段時間讓我證明自己的清白。”
“案子都破了,你還說什麼清白!我和你媽連門都不敢出,做錯了事就要承認,你怎麼如此頑固不化、不知悔改!”羅桐氣得不輕。
羅悅琦聽了直接跪在地上求著:“爸、媽,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我知道你們被我連累了,可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求你們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解決這件事!”
“唉,小琦啊,要不你聽媽的話,咱們一起去你四姨那兒避一避吧,你在單位肯定更不好過。”齊月秀很心疼女兒。
“媽,我也正想著這個事兒呢,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和你們一起去,你和爸先過去吧,只是爸的工作可怎麼辦?”
羅桐打斷了女兒的話:“我哪還有臉上班,今天已經和領導申請了內退,領導也批了,你也不要再去電視臺了。”
羅悅琦聽了更是難過,但也只能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讓父母儘快去四姨那裡。
最後羅桐和齊月秀也不忍女兒苦苦哀求,只好答應,並一再囑咐要羅悅琦注意安全,每天都要通電話。
又過了兩天羅桐夫妻二人便收拾了行禮,坐車去了齊月秀妹妹家。
父母一離開,羅悅琦便少了許多擔心,她現在也習慣了別人的眼光,覺得這段時間自己臉皮厚了不少。
與此同時眾人的焦點卻逐漸轉變了。
整個臺裡又恢復了調查組第一天來時的緊張氛圍,不為別的,只因調查組談話的範圍擴大了,擴大到逐層、逐級、逐個人約談。一時間人心惶惶,也有人惴惴不安,不停地回憶自己有過哪些過失,又思索著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誰還有心思再去想羅悅琦的事,都在奇怪怎麼調查範圍一下子就鋪開了。
羅悅琦心想這有可能就是莫維謙開始採取行動了,只是想不出他這樣做的目的。
下午的時候,王主任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
眾人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圍了上去。
“主任,到底問了些什麼啊?你和我們說說,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王主任長出了口氣才說:“唉,嚇死人了,我看這回臺裡肯定是要出大事!你們啊都好好想想在工作、財務方面有沒有過小動作,有就趕緊自己檢討,法不責眾,大家都有小小不嚴的地方估計調查組也不能怎麼樣。”
小齊性子急:“主任,你說清楚些啊。”
“是這麼回事,剛才調查組的人拿出十多張採購的單子問我是怎麼回事,那些單子上經辦人都有我的簽字,有的是我籤的,有的我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可就蹊蹺了。”
有人立即問:“那您是怎麼說的?”
王主任看了那人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還能怎麼說,我哪知道那些錢花在了什麼地方,當然是實話實說了,難不成我還要替不知名的人背黑鍋!”
大家聽了更是心慌,這怎麼沒事兒還會生出點事來,會不會也有人假借自己的名義,冒名簽字挪用公款哪。
張蓓寧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五個人,一句話也不說。
“張臺長,我們雖然不是搞財務的,可最起碼的常識還是有的,這筆給離退休老幹部的慰問金我們已經與名單上的人核實過了,他們都表示從沒收到過獎金,那你這上面收款人簽字是怎麼一回事,你能解釋下嗎?而且類似這樣的單子還有很多,經辦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曾經簽過字,這還沒具體查賬呢,就已經這麼多亂子了,你說說吧。”朱平也板起了臉。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想怎麼查就怎麼查吧,我接受調查,我主管的工作出現了問題,是我失職,組織給我任何處罰我都接受。”
“恐怕不只是失職這麼簡單吧,你這樣不配合是毫無用處的。”
張蓓寧輕笑一聲說:“你們不是要審計嗎?已經說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個動靜,我只能說就我個人來講是對得起組織培養的,也沒有辜負上級領導對我的信任,其他的我無話可說。”
朱平皺眉頭不語,看向莫維謙。
莫維謙一笑卻對吳世傑說起話來。
“吳主任,你看省裡能不能商量下,現在是由省裡派人還是讓市審計局自查?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張臺長剛才說的話是覺得我們沒效率了,要證據呢。”
張蓓寧立即怒視莫維謙,這個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