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珊見狀,紅唇微微上翹,透出一絲不滿,“我只是看你思考問題那麼辛苦,才好心想幫你舒緩一下,沒想到你居然懷疑我的好意。” 聽到這話,李銘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臉色也變得平和了許多。 他淡淡地說道:“思考問題對我來說並不辛苦,你也不用搞得這麼奇怪。” 言罷,他沒有再理會面前的女孩,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推演著心中的猜測。 “哼,我哪裡奇怪了。”雲珊輕哼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塞西莉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戲謔地說道:“你平時可從未這麼主動過,突然給小男人來這一套,他當然會覺得奇怪。” “所以啊,我們就不應該去心疼他的。”雲珊嘟囔著,兩條筆直纖細的小腿輕輕交疊,來回搖晃。 “心疼也沒有用啊。”塞西莉輕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小男人的思維方式完全在另一個層面上。” “我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總之,聽他的安排就行了。”星美補充道。 雲珊抬頭掃了一眼艙壁上的顯示資訊,發現星艦已經完成了九成的旅程。 但想要抵達N星,至少還需要再航行漫長的四十天。 星際旅行就是這麼枯燥和單調。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點靈感,從系統揹包中翻出了一副撲克牌,興致勃勃地說道:“剛好我們有三人,來玩鬥地主吧。” “什麼鬥地主?”塞西莉瞥了一眼雲珊手中的卡牌,略帶疑惑地問道。 星美聞言也將視線轉移過來。 “很簡單的啦,我來給你們講解一下規則……”雲珊熱情地招呼兩人,拉著她們一同走到一張桌子前。 鬥地主的規則確實很簡單,塞西莉和星美在聽完雲珊的講解後,都覺得這遊戲有點意思,便坐下打算玩兩把。 她們如此悠閒隨意的舉動,令休息室另一角的‘薩隆’戰隊成員們驚愕不已。 這可是四星難度啊,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整個團隊的覆滅,居然還有興致玩卡牌遊戲。心這麼大嗎? 緊接著,他們將目光轉向了李銘,看到他一臉沉思的表情,心中稍感安慰。 至少,這位隊長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 貝琳達一雙碧藍的眼瞳在李銘和牌桌上的三位女士之間遊移,儘管她的面容平靜如水,未曾流露出任何情感的痕跡。 然而她的內心卻也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詫異。 她參加遊戲的次數不算少,所遭遇的戰隊也有十幾支之多。 但唯獨眼前這支名為“流星”的戰隊,讓她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尤其是那三名女性成員,自從登上星艦以來,她們似乎只專注於如何消遣時光,絲毫不擔心能否通關遊戲。 如果是二星甚至三星難度的遊戲,貝琳達都不會覺得驚訝,畢竟難度上限擺在那裡。 但這是基礎獎勵就有100生存點的四星難度遊戲,即便是她,也不敢輕言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順利通關。 因此,貝琳達心裡非常困惑,她們為何能如此輕鬆愜意。 在另一間休息室內,幾名基因戰士同樣對兩支玩家隊伍抱有疑慮。 他們最主要的疑惑在於,這些人的年紀實在太輕了。 要知道,基因戰士的選拔過程異常嚴苛,能夠透過選拔的無不是億裡挑一的精英,極少有三十歲以下的人能透過智腦的最終評審。 所以,不可避免地,有些人在心底裡開始對這些年輕人的真實身份產生了質疑。 甚至有兩名戰士私下裡找到此次行動的總指揮何友朋,以隱晦的方式表達了心中的疑慮。 不過何友朋倒是沒有太當回事,既然他們能透過智腦的身份認證,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更何況,普通人想要冒充基因戰士,簡直是天方夜譚。 光是星艦短時間的極端加速,就足以讓普通人四分五裂,形神俱滅。 時間一天天悄然流逝,在歷經漫長的近400天航行後,星艦終於穿越了遙遠的星際空間,急速駛入了N星所在的太陽系。 在即將抵達目的地時,李銘忽然找到了何友朋,提出了想與他私下交談的請求。 何友朋雖然略感意外,但也沒有理由拒絕。 於是,兩人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單人休息室。 “其實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就是想問一下,關於在N星失蹤的那名基因戰士,你是否瞭解他的身份?”李銘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你還真是找對人了,我確實認識,她叫江瑤瑤,來自黎明星,幾年前,我們還一起執行過任務。” 何友朋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被勾起了深深的回憶。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一次移民失蹤事件發生後,她便主動向智腦提出了前來調查的請求,而智腦也批准了她的決定,沒想到……” 李銘的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你說什麼!江瑤瑤是主動要求來N星調查的?” “是啊。”何友朋微微皺起眉頭,他不知道李銘反應為何如此大。 移民星艦一萬人莫名其妙的失蹤,考慮到其潛在的巨大影響和複雜性,基因戰士主動請纓,前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