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笑了笑,但心中卻是厭惡惱怒至極,心說——劉弼之,你這官員之中的敗類,遲早有一天,叫你嚐嚐這滋味!
“對了,齊兄。”劉弼之突然道,“想不想去見見虻王啊?”
敖晟佯裝一愣,和蔣青對視了一眼,問,“虻王?不是在南面的藩國麼?我們這就動身去?”
“唉,非也。”劉弼之微微一笑擺擺手,道,“藩國現在不太安全,虻王在這兒的行宮住著呢。”
敖晟更是吃驚了,笑問,“這上庸還有虻王的行宮啊?”
蔣青也有些想笑,敖晟鐵定鬱悶了,他在上庸還沒行宮呢,沒想到那虻王倒是有了。
“嘿嘿。”劉弼之笑著點點頭,道,“所謂狡兔三窟,這居於上位者,都要給自己留條活路麼,萬一……這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能適時溜走東山再起,總比任人宰割的來得好啊!”
“有理。”敖晟點了點頭,道,“那就請劉大人務必為我們引薦引薦,這我大人物。”
“好的好的。”劉弼之笑道,“今日正好虻王請我去行宮吃飯,不如……二位和我一起去吧,有些細節,我們再好好談談。”
“甚好甚好!”敖晟點了點頭,問,“那……見虻王,用不用什麼禮物啊?”
“嘿嘿,不用。“劉弼之搖搖頭,前頭帶路,帶著敖晟和蔣青往外走,上了馬車,一起往南面的行宮趕去。
一路上,劉弼之很熱情地跟敖晟等介紹了虻部人的講究,以及這位虻王是如何的年輕有為,敖晟臉上一直帶笑,心說你知不知道老子有多少優點啊?把他個藩王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很快,馬車進入了上庸東南面的一片樹林之中。
敖晟看了看四外, 問,“行宮是在樹林子裡麼?”
“呵呵,地處必須要隱蔽,掩人耳目麼。”劉弼之笑道。
“劉大人?”敖晟突然有些不解地問,“你我也算是初次打交道,你緣何如此相信我呢?就不怕我耍什麼花招麼?”
劉弼之笑了笑,到,“齊兄,不瞞你說,就算你們能耍花招,也耍不出什麼來。”
“哦?”敖晟和蔣青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帶著些笑意,問,“此話怎講?”
“齊兄,別說你不過是一屆商賈平頭百姓,就算你是當今皇帝身邊的紅人……唉,退一萬步講吧,您是當今年皇上。”劉弼之笑了笑,“也沒有用啊。”
蔣青微微皺眉,這劉弼之好生囂張!“
“當今皇上不是御駕親征而來了麼?”敖晟不解地問,“他帶著四十萬大軍,你們不怕麼?”
“呵。”劉弼之冷冷一笑,道,“別說他四十萬大軍,就算是來了四百萬,也不懼。”
敖晟皺起了眉頭……從上次的陳公公,到這次的劉弼之,這些南部部族似乎是有必勝的把握,究竟是哪兒來的自信呢?還是說,他們手上有必然能戰勝的法子?
而蔣青則更加緊張了,這劉弼之說話含羞只說一半……一會兒若是入了那行宮,非要好好地查探一番不可……此行事關晟青安慰,千萬不可以大意了啊!
馬車在山間兜兜轉轉,走到了山坳一帶,看到了前方一座巍峨的宮殿。
敖晟探頭到車窗外面看了一眼,道,“很是氣派啊。”
“那是自然的。”劉弼之一笑,道,“藩王的制度好,在晟青,就算你是個宰相大臣,也不過每月領個俸祿,若是殺了人犯了事,還要與那些庶民同罪,那你說……這那些能人志士拼命往上爬,究竟是為了什麼?”
敖晟挑起嘴角笑了笑,淡淡道,“的確……”
“若是在藩國,只要一個小小的王,便可以有幾百幾千的奴隸,還能有自己的行宮,那些庸民看到你都要行禮,王可以直接掌管他們的生殺大權……這才是真正的人上人呢。”
蔣青轉開臉,已經難以掩飾對這個劉弼之的厭惡了,人竟然會如此的貪婪和卑劣,人上人就是能任意宰割別人麼?原來拼命往上爬做大官,為的是這個……劉弼之,不殺你,真的對不起南部一帶千千萬萬受苦受難的百姓。
終於,馬車在行宮的門口停了下來,撩開車簾,就見門口等候著兩排奴隸,他們穿著古怪的衣服,上身幾乎是赤*裸的,下身穿著白色的長裙,脖頸上帶著厚重繁複的裝飾品,頭髮烏黑,披散在身後,清一色都是男人……身材纖瘦,樣貌清秀。
敖晟和蔣青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皺眉——真是彆扭啊。
劉弼之帶著兩人跟隨幾位侍衛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