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翻篇,她也倒是豁出去,可是顯然,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她要真“為了”孫宜霖跟他割地賠款,這火不但滅不掉,還會越燒越旺,惡性迴圈啊。不曾想過,她自己也有作死的一天。
靖婉趴在他肩上裝死,“我什麼都沒說。”反正幾乎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看著他點,與其避免跟孫宜霖見面就是了。
對於自己又一次服軟,靖婉也是無奈,其他的任何事情,她或許都能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唯獨這樣的事情,她強硬了,結果絕對糟透了,受到波及的,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兩個人,退一步就能化解危機,甚至挽救性命,自己也不會又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呢?這混蛋也是吃準了自己這一點,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明知如此,自己卻改變不了,整就一死結。
其實這事兒唯一的突破口還在孫宜霖身上,那就是他覓得真愛,將投注在她身上的感情一點不剩的全部收回去,就萬事大吉了,只是這種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容易到對的時間出現一個對的人就完了,難到這個人或許一輩子不會出現。
再不然,誰有忘情水,給她來一打,全部給孫宜霖灌下去。
李鴻淵也沒再說什麼,安靜的抱著靖婉,讓她再吃些東西。心裡怎麼想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臨到出發的時候,李鴻淵才告知靖婉,他們的路線改了,不直接去崇州府,而是去水匪的水寨。解釋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原本,按照計劃,水路的人遇襲,放棄船隻,反襲殺,人基本上不會有事,然後到李鴻淵指定的地方等候,等到陸路的一行人抵達,李鴻淵多了個“分身”的事情就能乾脆的抹掉,有些事情就能繼續的隱藏下去,繼續對李鴻淵保持較低的警惕性,而現在,那一行人進入了別人的地盤,如果他直接出現在崇州府,有些事情就白做了,而且,十有八九會被樂成帝一紙詔令宣回去,從此收回對他的所有寵愛,還會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甚至將以前的事情全部翻出來,將李鴻淵直接打入谷底。
李鴻淵自己是個無所謂的,大不了有些事情提前而已,只是他的心肝啊……
此番,會兵分兩路行事,何嘗不是靖婉的緣故,李鴻淵不願她跟任何危險沾上邊,如果沒有靖婉在身邊,他肯定都親自上陣了,白刃進,紅刃出,想想還是挺讓人興奮的。他自從與靖婉成婚以來,他整個人倒是的確平和了不少。
而且那些水匪的目標明顯是他,用這樣的方式請人,讓他有點興趣的同時,也有點火大呢。
“對方是什麼人?不是說官匪勾結嗎?”以目前的情形來看,不是那麼回事啊。
“官匪勾結可以是真,有一方不想玩的時候,也可以散夥,不過,就現在的局面,不會有多少人知道真實情況,再說,明面上可以勾結,自然也可以陽奉陰違。至於會是什麼人,整個江南,除了官場上的那些人,婉婉認為,會有誰對我處心積慮?”
這麼一提醒,靖婉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裴氏?”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匪首膽大包天,突然萌生了貪念,想用本王跟朝廷要銀子呢。”
本來靖婉還擔心就這麼去水匪的老窩不太好,畢竟存在危險,結果,被這麼輕描淡寫的一說,好像只是去遊玩。
李鴻淵摸摸靖婉的發,“最後一種可能性太小,當真有這想法,距離最近的崇州府已經得到確切訊息了,所以這事兒沒什麼危險,有些事情,還得我自己去處理,替身可不行。”
靖婉點頭,“如果真的是裴氏,的確需要你自己處理。只是裴氏號稱江南第一豪族,實際上,就算是整個啟元,說他是第一都不為過,跟這些水匪勾搭到一起,怎麼就不嫌棄掉份兒嗎?”
“一個世家豪族,單憑那份‘清高’能立足嗎?底蘊是什麼,文化底蘊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什麼古董古玩名貴字畫,各種被稱之為高雅的玩意義,一件兩件或許還可以靠一臉個人的命名望獲得,可是千千萬萬件呢,說到底還有要靠金錢來做基礎,不管是培養名家大儒,還是名門貴女,都少不了一個”錢“字,而且還是相當的燒錢,儘管被這東西培養的人,大多數視金錢如糞土,覺得它銅臭,可是真要沒了錢,他們還能自在清高得起來,說不得連乞丐都不如。”
李鴻淵的這番話,靖婉其實是深有體會的,不過,要說被金山銀山堆出來的,整個啟元,這男人數第二,就沒人敢數第一吧,這話當真是出自他之口,靖婉還相當的意外。“你……”
“婉婉想說什麼?大可直言。”李鴻淵從來就不擔心靖婉會懷疑什麼,他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