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那眼神溼漉漉的望著你。
這又是哪家冒出來的奇葩親戚。靖婉坐下,看向此後在側的丫鬟,“怎麼回事?”
“姑娘,這位表姑娘是你姨母家的孩子,她們初入京城,還沒安置下來,暫時在府中做客。”青竹應道。
靖婉在休息的時候,丫鬟們自然是要將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弄清楚。
那位所謂的姨母,靖婉其實只在小的時候見過一次,然而,卻印象深刻,蓋因為……
靖婉低頭喝了一口茶,這位表姐倒是一次都沒見過,就是不知道是一朵真的小白花呢,還帶著黑心肝的小白花。“該我去見姨母跟表姐才是。”
“沒有,沒有,”小白花臉漲得通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只是,只是……”
“我現在身體有點乏,晚點去拜見姨母,表姐先回去吧。”靖婉直接下逐客令。
小白花更著急了,“表妹……”看到靖婉臉上的冷淡,到底還是挺識相的,“那我便先回去了。”在轉身的時候,那金豆子就順著巴掌大的小臉上滑下來。
靖婉冷著臉,她這樣的人,心裡都只會剩下兩個字:尼瑪!
就模樣走出去,十有**得認為她是被靖婉狠狠的欺負了,這要不是黑心肝的,那就是天然黑,這種人要能讓人喜歡,那才是見鬼了,而喜歡這樣人的人,那簡直就是腦子裡有坑,每個坑裡還是裝滿水的那種。
別說靖婉臉黑,她身邊的就沒有一個不臉黑的。
那不是擺明了摸黑姑娘的名聲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靖婉擺了擺手,“這種人,你稍微做點什麼,只會是哭得更兇,不用管。”真被這種人給糊弄了的,就純粹是蠢貨,何須去跟蠢貨計較。“姨母家裡都來了哪些人?”
“就姑娘你姨母姨父並他們的孩子,對了,還有你姨母的一個小姑子,那位的年齡跟這表姑娘相仿。”青竹說道。
跟自己的侄女年齡相仿,那就是十足十的老來女了,就是不知道是與你阮芳菲一樣是繼室所出呢,還是老蚌生珠,庶女倒是不太可能,她姨父乃是嫡長子,一個庶出的妹妹,再如何受他爹寵愛,也沒道理讓他帶在身邊的道理。
靖婉見青竹面有異色,“怎麼,有什麼不妥當嗎?”
“姑娘,你姨母的那位小姑子是個眼皮子淺的,聽說才來駱家沒幾天,就要走了夫人不少東西,而且,我們前腳才進院兒,她後腳就去了三少爺他們院裡。”
靖婉冷笑了一下,這駱家上下,身家最豐厚的,不是她嫂子是誰,倒是一早就打聽好了,不過,能從她娘那裡輕易的拿走東西,換成她嫂子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紅蓮給也做了通房。”
聞言,靖婉臉色一厲,直接就砸了杯子。靖婉從下到大,這可是第一次砸東西,可見真的是氣狠了。紅蓮是定國公夫人給她三哥準備的通房之一,連同綠倚一併被她要了過來,讓她當燒火丫鬟,並打掃院子,現在,不過才走了兩個多月,居然就爬到她爹床上去了,她果然還是太仁慈了。“為我梳妝。”
靖婉換了身衣裳,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沒錯,她就是準備去踩人的。
去到落梅居,靖婉還在房門外,守門的丫鬟正要進去通稟,被她阻止了。
“……妹妹啊,不是當姐姐的指責你什麼,可是,我們家憐丫鬟生來嬌弱,一水的人兒,我那侄女怎麼就忍心欺負她呢,從輩分上來說,憐兒好歹是她表姐,而且這日後要在一個屋簷下過日子,她如此,如此……”原本就一邊說,一邊抹眼淚,現在直接泣不成聲。
“娘,表妹並沒有……”某個被稱為憐兒的姑娘也弱弱的抽泣。
靖婉對這場景沒感覺,不過“一個屋簷下過日子”這句話倒是在她的舌尖上轉了轉。
“姐姐,憐兒是捧在手心長大的,在我眼裡,就跟親閨女一樣,怎麼能與靖博做妾呢……”張氏弱弱的開口,一臉的為難。
“我們憐兒,旺夫旺家,要說嫁到什麼人家都使得,姐姐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麼麼?我也知道你當她是親閨女,所以才放心將她許給靖博,說起來靖博現在只是個白身,確實是委屈了憐兒,妹妹既然也這麼覺得,不如就將憐兒抬為平妻,雖然名分上差了些,不過,妹妹跟靖博肯定不會差了她什麼的。”
張氏被弄得無語凝咽。拿眼睛去覷安安靜靜坐著的兒媳,覺得非常的對不起她,可是她真的不擅長面對這種情況,不是已經派人去叫靖博了嗎,怎麼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