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才知道多苦逼。
駱沛山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肩,老夥計,算了吧,現在他是皇帝,他是老大,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任你再能耐,也沒轍。
阮瑞中看著心情甚好的駱沛山,臉色黑沉沉的,個死老狐狸,別以為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有皇后娘娘在,你什麼時候抽身都可以,很得意是吧?
駱沛山現在,確實很得意。整個京城,不管是勳貴還是世家,有誰能比得上駱家榮耀呢?不過,駱沛山非常的識相,約束著家人,比之以前越發的低調,而做事卻越發的勤懇謹慎,不輕易讓人抓把柄鑽空子。
空閒時間多了,陪靖婉的時間自然就多了,如此,秦太妃來看靖婉的時間就少了。
靖婉後知後覺的發現,秦太妃隨時來陪她,應該是自家夫君的意思。
進入二月下旬的時候,李鴻淵基本上就寸步不離的陪著他,原本他規定的就是五日一朝,也不分什麼大朝小朝,除了早朝那點時間,連同摺子都帶回了坤翊宮。
李鴻淵對靖婉依舊溫柔得無話可說,甚至是絕對的百依百順。
他將自己隱藏得非常好,但是,靖婉還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焦躁。
都說懷孕的人容易得產前焦慮症,她沒有,她夫君卻有了,然而,靖婉卻完全笑出來,揶揄他一下都不行。
因為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所以,剩下的只有滿滿的心疼。不過,她儘可能的調節情緒,心態倒還好,因為她知道,只有她好,他才能好,如果她受了他的影響,反而不好了,那就真的糟了。
進入三月,龔九直接住進了坤翊宮,至於規矩,在李鴻淵那裡全都是廢話。
而李鴻淵糟糕透頂的心情,臣子們的感覺尤為明顯,但凡一點點的小事沒處理好,就能惹得他大發雷霆,便是駱沛山阮瑞中他們都跟著有點哆嗦,不過,也差不多知道了根由,因為,駱老夫人以及靖婉她親孃都被李鴻淵宣進了宮。
這女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儘管讓人擔心,但是,擔心到皇上這種程度的,還真是鳳毛麟角。
皇上對皇后用情至深,每每讓人認為已經倒極致的時候,他總會告訴你,其實還不夠。曾經的晉親王是花心風流種,現在的元啟帝就是個十足的痴情種,能將他栓到這般地步,皇后娘娘也是個能人。
三月十二是李鴻淵的生辰,以前因為樂成帝被完全的以往,現在卻是萬壽,自然不可能再被忽視。
可是到這個時候都還沒動靜,足見,元啟元年的萬壽是不會操辦了,不過,元年的萬壽就作罷,會不會不太好?
臨近了,還是有人提了那麼一句,結果,差點就被李鴻淵給削了。
至此,再無人敢提一個字。
駱老夫人跟張氏,能在這個時候進宮陪著靖婉,他們當然也高興,但是,也明顯的察覺到李鴻淵在乎緊張過頭了。
她們跟靖婉這麼說的時候,靖婉也很無奈,但是,有些事情又沒辦法解釋。
靖婉在李鴻淵眼裡發現了血絲,也就意味著,他至少三天沒真正的合過眼了,但是,晚上的時候,他明明都在自己身邊,她卻半點沒察覺到,靖婉還能不知道這是離日子越發的近了,無論如何,靖婉都沒辦法再裝作不知道,她以比較不舒服的姿勢抱著他,額頭抵著他的,“阿淵,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李鴻淵將她笨重的身子側了側,從後面抱住她,單手落到她肚子上,這時候也不再多掩飾,“當初就不該讓你懷了他,就不該”李鴻淵一度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幹出這種事。
“阿淵,你別這樣”靖婉不知道要怎麼安撫他,其實,他真正在意的是“她”的死,孩子只是一部分原因,如果她註定有這麼一劫的話,便是不懷孕,可能也會是其他原因,他照樣會惶惶不可終日,甚至因為不知道原因而更加的神經質。
三月初八,連同了塵大師都進了京,入了宮。
當夜,李鴻淵見了了塵大師,他身上駭人的氣息再無半點掩飾,“大師,你告訴我,婉婉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阿彌陀佛,皇上,貧僧便是現在這般與你說,你聽得進去嗎?”
李鴻淵攥緊拳頭,沒錯,他聽不進去,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除非靖婉真正的沒事的跨過這兩日。“大師,婉婉若是有個萬一,你知道朕會做什麼的。”徑直的起身,可是,他現在的氣息收不住,不能去見靖婉,會影響到她。
“阿彌陀佛。”了塵大師唸了一聲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