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
第二天下午,白筱又接到學校電話,鬱景希在上體育課時,跑去買飲料,不小心被轉彎的轎車撞了。
白筱聽到孩子出車禍,嚇得魂都沒了,讓小梁送她去第一人民醫院。
鬱景希傷到手臂,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瞧見白筱,笑嘻嘻地,一點也沒有受驚過度的樣子。
鬱老太太得知金孫受傷,也嚇得不輕。
有些事,很玄乎,被老太太一提,白筱也發現,在這兩週裡,鬱景希發生了太多意外。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一次又一次,著實讓人不安。
不知為何,白筱突然想起那天在寺廟裡,那個老和尚最後比的那個剪刀手,當時沒多想,如今,看到吊著一條手臂的鬱景希,想到老和尚伸出的那兩根手指……她又搖頭,自我否決,未免太過迷信了。
直到第二天,鬱景希在院子裡給含羞草澆水,二樓陽臺掉下來的盆栽,正好砸在小傢伙的腳邊!
白筱當時正從別墅裡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頓時面無血色。
 ;。。。 ; ; 2003年,9月。
正是秋老虎發威的季節,白筱從練琴房出來,感覺到一絲有別於秋意微涼的暑熱。
放學鈴聲隨即打響。
白筱剛升初中,她是走讀生,每天傍晚,裴家的轎車都等在校門口,那是裴晉淵指派給她的司機跟車。
跟往日一樣,白筱混在學生人潮中,走到校門口卻沒看到本該候在那裡的轎車。
她在門口的花壇邊站著,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因為高溫,她的額頭滲出細汗來鈐。
白筱不知道自己等了有多久,從學校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少。
她讀的是豐城某高校的附屬中學,教學質量也是豐城拔尖的,很多**跟富家孩子也都選擇這所學校,原本停滿校門口的轎車一輛輛地離開,但始終不見那輛掛著她熟悉牌照的轎車。
直到天色漸暗,白筱才有些著急,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一個電話。
學校雖然明文規定,初中生不允許用通訊工具,但只要你不是太肆無忌憚,老師一般都睜隻眼閉隻眼。
畢竟在這裡讀書的孩子身份都不簡單。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白筱剛叫了一聲‘鄭叔叔’,那頭卻是裴祁佑過了變聲期後有些粗嘎的聲音:“別叫了,我今天有事,老鄭替我開車,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白筱有片刻的怔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
裴祁佑略顯不耐煩:“你怎麼那麼多話?我有事難道還要跟你交代嗎?”
白筱聽到,他話音剛落,女孩清柔的聲音響起:“裴少,你覺得哪件好看?我兩件都挺喜歡的呢……”
“就這樣吧,回去後不準跟老頭子告狀,不然——”
裴祁佑半威脅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她隱約聽見他說:“喜歡的話,兩件都買,自己去刷卡。”
裴老太太寵孫子,送給裴祁佑的初中畢業禮物,是一張沒有密碼沒有上限的信用卡。
……
“白筱,你怎麼還沒走?”
白筱聞聲迴轉過頭,看到同班的兩個女生,剛打掃完衛生,揹著書包,手挽手出來,準備回家。
這兩個女生就住在裴家所在別墅區前面的那個小區裡。
白筱在班上的人緣不算差,但也不算好,長得漂亮,家世看上去不錯,性格安靜,成績優異,因為不喜歡八卦,所以跟‘平民一派’談不攏,因為平日不戴奢侈品,身上也沒一兩張信用卡,又被‘千金’一派所排斥。
那兩個女生往旁邊的臨時泊車位看了眼,立刻明白了,主動邀請白筱跟她們一起回家。
“只不過我們要坐公交車。”其中一個女孩,害羞地撓了撓短髮。
她們以前也見過,門口每天都有一輛很好的轎車接送白筱。
比起一個人打車回家,白筱更喜歡跟她們一起,看上去再怎麼早熟,她的內心,其實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女孩,於是,微笑地接受了,跟她們一起走去學校旁邊的公交站牌。
傍晚五點多,正是交通的高峰期,不管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都擠在了站牌邊。
公交車一輛輛停下,又開走,幾個小女生,擠不過人家,尤其是白筱,手裡還拎了個小提琴,每次剛到車門邊,剛要抬腳跨上去又被人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