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三十歲的離異女人,自始至終就是白筱這一號人?!
鬱紹庭靠著椅子,預設了。
“這……”鬱老太太也頭疼了,怎麼也不相信,這麼乖巧懂事的兒媳婦,居然離過婚?!
“到底怎麼回事?”鬱戰明問道,情緒還算冷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鬱紹庭輕描淡寫的口吻:“不就是這麼回事……”
“我有讓你說嗎?”鬱戰明手指著白筱:“你自己來說,你怎麼就又離過婚了?”
白筱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說,告訴他們,自己十八歲跟裴祁佑結婚,大半年前離了婚,那景希又要怎麼解釋?
“這沒什麼好說的,離過婚之前當然是先結婚,怎麼,難道你們還想知道她前夫是誰?”
鬱紹庭抬眸,看著臉色黑下來的鬱戰明:“我出國那麼多年,她無依無靠,找個人嫁了其實也沒什麼錯。”
“……”
白筱歉意地望向鬱老太太,又看向鬱戰明,說:“對不起,我沒想要瞞著你們……”
“那你跟他結婚前怎麼不說清楚,擱到現在再說,又是幾個意思?”
鬱戰明不像鬱老太太好糊弄,有些事,只要稍稍想想,就能對上號,白筱會在今天選擇坦白,跟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絕對脫不了關係,他立刻想到徐家那邊,恐怕是被人家捏住了把柄,所以這會兒不得不老實來交代了!
 ;。。。 ; ; 現在,在鬱景希眼裡,白筱什麼都會,會做飯,會織圍巾,會拉小提琴,當然也會邊手鍊洽。
所以他抽出三根細彩繩,放到白筱的手裡:“你……你給我編一條手鍊,就那樣那樣的。”
鬱景希說不清楚,只是胡亂地比劃,白筱上學時也女孩子間也興這玩意兒,很快就明白了小傢伙的意思,把三根繩打結到一塊兒,讓鬱景希捏著那個結跟中間那跟繩子,自己則擺弄著一左一右兩根細繩。
望著一點點編出來的手鍊花樣,鬱景希覺得很神奇很興奮,比那些高年級的女孩編的還要好看!
“那個……能不能再多編幾條?”他想要送給吳遼明他們。
白筱爽快地答應,在去軍區大院的路上,一下子編了四條手鍊,還問鬱景希夠不夠?
鬱景希趴在她的腿上,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撐著下巴,瞅著她空空的手腕,說:“你自己也編一條。”
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太好,小傢伙撓了撓耳根子,坐直小身子,拿了三根繩子打上結,讓白筱拿著頭尾兩端:“還是我來幫你編吧!”
鬱景希學的有模有樣,編了一截後才發現——編出來的花樣歪了。
白筱從旁指點,小傢伙嫌她囉嗦,自顧自地嘟著小嘴,唸唸有詞地繼續自我探索:“先往這邊……再那邊。”
…鈐…
白筱抬頭,望向後視鏡,前面的男人正專注地開著車。
她想到中午吃完飯跟他說的話,當時,鬱紹庭沒說反對但也沒贊同,所以,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沒有鬱紹庭的點頭,白筱也不敢貿貿然跟鬱家兩位長輩坦白自己離異的事。
路上,鬱紹庭的手機響了,他簡單地回了幾句:“嗯,馬上就到……在季寧璐附近。”
應該是鬱老太太打來催促他們的電話。
等他們到了鬱家院子門口,鬱老太太已經在門口張望,一瞧見車子,笑吟吟地走過來:“來了?”
“媽。”白筱禮貌地喊了老太太。
鬱老太太連聲‘噯噯’應下,望向白筱還不明顯的肚子,又看到關上駕駛座車門的小兒子和揹著書包爬下車的孫子,心裡跟開了花似地開心,一邊想著今年看來得去廟裡燒幾柱高香,一邊拉過鬱景希的手跟白筱說著話往屋裡走。
“來吃餐飯還要三請四請。”鬱戰明揹著手站在門口,瞧見回來的小兒子一家,一張臉板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鬱紹庭神色如常,雙手抄著袋,白筱收斂了笑,恭恭敬敬地喚道:“……首長好。”
鬱戰明冷哼,轉身先回屋去了。
“這死老頭……無視他就好了。”鬱老太太輕拍白筱的手,說:“下個月中旬,跟媽一塊兒去趟廟裡還個願。”
……
鬱老太太是個很走心的母親,大半輩子都在為兩兒子的終身大事操勞。
幾年前,尤其是在小兒媳婦過世、二兒媳婦跟人私奔後,老太太那段時間,跑寺廟跑得特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