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就是這裡了,至少地圖上是這麼標記的。您看,那邊牌子上寫著呢!”
魏破天總算找到了那塊寫著“遠征軍第七師”的牌子,看了半天,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第七師師部從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個佔地頗廣的院落,裡面分佈著幾棟很是陳舊普通的辦公樓。這個師部已經頗有歷史,最近十幾年來就完全沒有變過。
見慣了帝國主力軍團那些或威嚴、或宏偉的師部,乍然看到第七師的辦公地,魏破天還以為自己到了鄉下某支散勇的營房,不過轉念一想,遠征軍不就是鄉下的散兵遊勇?
魏破天當下大步向師部大門走去,幾名守門的衛兵條件反射地端槍喝道:“什麼人敢闖師部重地!找死成全你們!”
魏家的人沒有動,可是折翼天使的戰士們卻沒那麼好脾氣,不少人的手都向腰間武器摸去。只要一聲令下,他們瞬間就可以殺光守門的這兩排士兵。
千夜站在魏家的護衛隊裡,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對摺翼天使這類精英軍團的“傷亡指標”,他再清楚不過,殺這些普通士兵,連傷亡指標都用不上,那是給尉官以上,以及至少有士族身份的貴族們準備的。
此時,師部大院裡一名少校飛奔而來,急聲高叫道:“放下槍,都放下槍!”衛兵們有些不情不願地放下槍,他們也意識到來者不善,依然用兇狠的眼神瞪著眼前那群人。
少校跑到魏破天面前,他倒是一眼就認準了領頭人,沉聲說:“這位就是魏家的博望侯世子,啟陽少主吧?魏世子,不知道我們遠征軍哪裡得罪了魏家,您先堵城門不說,現在又直接堵了我們第七師的師部!您也是帝**人,封堵軍道等同干擾軍務,在帝**律中是什麼罪名,不用我多說吧?”
魏破天沒有作聲,折翼天使的中校走上兩步站到他身後也未回答,兩人都絲毫沒有和這個少校說話的意思。
少校一咬牙,大聲道:“各位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遠征軍為帝國駐守蠻荒,流血流汗,連軍餉也不足!這也就罷了,兄弟們和黑暗種族搏命,回來還要受這種侮辱?我們也是帝**人,也有帝**魂,不管你們來頭有多大,這件事我們將會上訴軍部!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兄弟們把血都流乾了,還不能得點公平待遇!”
少校一番話慷慨激昂,旁邊那些本就憤憤然的衛兵們都有了共鳴。
然而魏破天面無表情,等少校說完後,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只有你們和黑暗種族搏過命,流過血?我就看到你們打自己人挺賣命的。”
而那折翼天使的中校此時也開口了,慢吞吞地道:“你想要把事情弄到軍部去嗎?很好!張兄,到你了!”
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應聲而出。他和幾個身份不明的人是在魏破天到了之後,不聲不響地加入隊伍的。這個張姓的男人看上去就象是普通的文職人員,身體還略顯單薄。
他走到少校面前,從口袋裡取出個徽章一晃,又收了起來,口氣平淡地說:“去告訴武正南,我等他五分鐘。五分鐘他還不出來,那我們就走了。另外,你若是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跟我走。”
少校看到那個徽章的時候雙眼瞪大,身體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他突然轉身,全向師部內衝去。那張姓男人淡定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原力日晷儀,撥了下設定時間,然後就雙眼微閉,氣定神閒地等著。
在剛才的瞬間,千夜瞥到了徽章的一角。雖然沒有看見全貌,但那特殊的形狀和配色任何帝**人都會印象深刻。那是帝**部憲兵的徽章。
既然連帝**部憲兵都出動了,顯然此事已經進入上層的正式彈劾程式,並非遠征軍團想或不想就能遮蓋下去的,看來魏家此行確實做足了事前功夫。
四分五十秒的時候,武正南從軍部大樓內現身,他身影連續閃動,頃刻間就越過數百米的廣場,出現在眾人面前。
武正南向面前這許多人掃了一眼,目光在魏破天和折翼天使的中校身上格外停留了一會,平靜地說:“連軍部的憲兵監察使都到了,看來我一個小小的師長還真驚動了大人們。既然來了,那麼就請跟我進去吧。不過各位大人也最好約束一下部屬,如果真出了人命,我這些手下們未必會象我一樣忍得住。”
折翼天使的中校冷笑一聲,說:“如果你早一點出來,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你都不在乎他們的性命,我們又哪管得了這麼多。”
武正南向這中校看了一眼,笑了笑,說:“你還年輕,如果再過六、七年,我不是你的對手。”
那中